拓跋栗見蘇葭兒轉移了話題,他笑道:“朕洗耳恭聽。”
蘇葭兒淡淡撇了他一眼,“正如之前提到的,是因為你沒有突破口給他們,讓他們有機可乘。如果繼續沒有突破口,他們又會沉下去,站在暗處操縱一切。所以我們要給他們製造一個突破口,引他們進來,再來個甕中捉鱉。”
“他們既然能沉寂這麼多年,你覺得他們可以隨意被引?”拓跋栗不否定這個計劃是個好計劃,但對方也不是頭腦簡單的人,能隨意讓他們擺弄。
“那就看你如何做了。”蘇葭兒說道。
“恩?”拓跋栗挑眉。
蘇葭兒繼續道:“如今正是一個好時機。”
拓跋栗微眯雙眸,下巴微抬看著蘇葭兒,“你的意思是?”
“你很明白,不是麼?”
他笑出聲,“這確實是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計劃。蕪國妖姬亂朝綱,讓皇帝沉迷女色,荒廢朝政,終日玩樂,喪了鬥誌。”
不愧是拓跋栗,她無需多言,他就已經洞悉她所要說的。蘇葭兒說道,“隻要朝一亂,你一出問題,你認為他們還會坐得住?他們也許可以沉得住氣一時,但是日子久了,你還如此墮落,他們還能沉得住氣?對付他們,隻能攻心。如今他們在暗,你在明,對付起來自然不好對付。但局一設,你表麵在明,可實際在暗,而他們在明,你就可以觀察他們所有的舉動。包括這文武百官,你也會看清楚,誰心懷不軌。”
看著蘇葭兒如此決斷的氣勢,拓跋栗越發從心底想要征服這樣的女子,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與他共坐元國江山,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可配當這元國江山之主的妻子。
他拓跋栗不凡,所需要的妻子也定是不凡的。
他忽然開口,“你知道朕現在在想什麼?”
“想什麼?”蘇葭兒明白他定不是在想她說的。
“朕在想,這世間還有誰比你更適合和朕共看這元國萬裏河山。”
拓跋栗的話讓蘇葭兒意外的皺緊了眉頭,她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拓跋栗,他不是在開玩笑,他很認真,但他不是出自於愛戀,而是野心,占有的野心。
他對她確實有心,但不是因為她是蘇葭兒,隻因她夠聰明。他喜歡的是她的計謀,她的聰明。
她舒展開眉頭,輕嗤,“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身在大晉,那就大晉人,絕不會與你共看元國萬裏河山,你亦不是我想要執手共看河山之人。”
拓跋栗早知道她會拒絕的幹脆,但這又何妨?她若是一口答應了,他反而覺得無趣了。越是難得到的東西,越是珍貴。否則,怎麼會有那句話叫物以稀為貴。而他也享受這狩獵的過程,隻有艱難,得到的時候才會更是喜悅。
他笑了,“那蘇尚書認為,誰才是能和你執手共看河山的人?是那蘭陵王祁夙慕?還是躺在大晉那位權勢滔天的逍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