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栗皺了皺眉,“水榭宮的宮人名單,朕可以給你。但是如意皇後的屍骨,已經葬在妃陵,若是要去取屍骨,隻怕要驚動他人。”
“沒有屍骨,我沒有辦法做出更好的判斷。至於怎麼拿到屍骨,那就看皇上你的了,我相信皇上一定會有辦法的。”蘇葭兒說著,回頭衝拓跋栗一挑眉,“對嗎?皇上?”
蘇葭兒毫不掩飾的挑釁意味,拓跋栗笑了,“你都如此說了,朕若是做不到,豈不是毀了朕在你心中的位置。”
“皇上抬舉自己了,你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位置。”蘇葭兒冷淡道。
拓跋栗淡淡一笑,“隻是朕好奇,為何一定要如意皇後屍骨?既然已經推測出如意皇後是被殺,安王是被人誘導,隻要按照這個思路查下去就是了。”
蘇葭兒停下腳步,看著拓跋栗,緩緩開口,“證據,凡事都需要證據。如意皇後既然是冤死,那就應該證明一切,找出凶手,讓安王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現在一切都是我的推測,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不會去做下一步。這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對案子的尊重。”
她清冷的眸中湧現一抹難以撼動的堅持,拓跋栗的心被她心中的堅持所感染,他有些失神的望著她,這個謎一樣的女子,隻是隻言片語,就讓他失了方向。他的心底,似乎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絲在慢慢的萌芽,然後滋長。
蘇葭兒說完,順著閣樓上去。
拓跋栗好一會才緩過神,跟了上去。
蘇葭兒到了第二層,這是書房,很寬敞的書房,開著的門窗可見外邊景致。
她蹙了蹙眉問拓跋栗,“如意皇後平日裏住這裏?”
“頂層是她的小憩的地方,偶爾會在這裏過。她死的那天晚上,就住這裏。她的貼身宮女彩蝶和其他兩名宮女太監伺候著,她死後,他們才驚醒,根據他們的口供,那天晚上他們都睡得很沉很沉,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監國寺的人來看過,並沒有任何異常,也尋不到迷/藥的痕跡。”
“按照他們的口供,初步估計人是從外邊進屋的,但又是這宮中的人,否則不會清楚如意皇後的作息。”蘇葭兒說著,已經走到了頂層。她在長廊上往下看去,這五層閣樓比普通的閣樓要高一些,往下一跳,確實會摔的頭破血流。
她又問,“當時如意皇後宮中多少人?”
“宮女太監再加上嬤嬤,約四十人。”
“這人倒是挺多,人多事兒雜。”
蘇葭兒走到了她剛剛認為跳樓的位置,往下一看,從這裏摔下去,剛剛好摔在那裏,就算被推下去的,偏差也不大。
“你在看什麼?”拓跋栗走到蘇葭兒旁邊。
蘇葭兒指了指前邊的圍欄,“如意皇後就是從這裏跳下去。”
說著,她一手扶著廊住,踩上圍欄。
拓跋栗心一下子懸起來,一手拉住她,“下來,很危險。”語氣之中有著他都不曾發覺得關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