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冊子,蘇葭兒拿著走到外邊,跟拓跋栗說道,“如意皇後一案,我覺得彩蝶有問題。”
在批閱奏折的拓跋栗提起頭,看向蘇葭兒,“為何是彩蝶?朕記得彩蝶對如意皇後忠心耿耿。”
蘇葭兒說道,“既然是忠心耿耿,那就有問題。她能不知道如意皇後跟侍衛私通一事?且不論這事情是真假,若是假的,她有問題,若是真的,她也有問題。”
“哦?”拓跋栗將筆放下。
“既然是貼身宮女,還忠心耿耿,如意皇後跟侍衛私通,她隱瞞或否,那肯定有問題。隱瞞是為了活下去,那說明她知道這事,若這事是假的,為何當時她隻說不知如意皇後是否私通。”蘇葭兒說著,把冊子放到案桌上給拓跋栗,“再者,你看看關於她的檔案。過去無法考究,出宮後沒有任何下落,背景身份也就是她最可疑。”
拓跋栗看了一眼蘇葭兒遞過來的冊子,打開冊子掃了幾眼,“你的意思是讓朕去調查彩蝶。”
“我話說到這裏,皇上認為呢?”蘇葭兒反問。
拓跋栗輕笑,“跟你說話,朕真的是每次都要動腦子。”
“不動腦子也行,我又沒強製你動腦子。”蘇葭兒說道。
“不動腦子朕跟不上你。”拓跋栗笑言。
“哦。”蘇葭兒應完又回去,她話已經交代了,至於彩蝶的下落還有彩蝶的背景那就等拓跋栗去調查清楚。如果確定彩蝶跟那股隱藏的勢力勾結,那現在後宮中也定是有不少那股隱藏勢力的人。後妃之中,也定是有人是那股隱藏勢力的人。過幾日,她要去各個宮裏看看。也順道查看拓跋栗中的毒是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樣,是通過肌膚上的香味讓他中毒。
她坐下又開始翻看關於周王亂的名單,周王亂涉及的人太多,背景和人物關係都記了幾本書。
又翻了幾頁,還是找不到一個可疑的對象。她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忽然想到祁夙慕,不知道他怎樣了。今天醒來還沒有見到他,她好像有些想他了。
想他?
蘇葭兒想到這,她眼底浮現淡淡的柔色。
想,她想他了。
她輕笑出聲,記憶一直徘徊她和祁夙慕的點點滴滴。
拓跋栗掀起珠簾,正準備找蘇葭兒說要到午膳時間了,珠簾掀開,他看見她的笑容,臉上難得的溫柔,一直清冷的眸子也洋溢著幸福的色彩。
這是他不曾見過她的神情,她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想某個人。
拓跋栗心口一酸,想到她心中在想的是誰,他心中那想要將她掠奪過來的決定更是堅定。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的笑容和她的溫柔隻為他綻放。
想著,他放下珠簾,又折返回去批閱奏折,不打擾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許久許久,蘇葭兒才從思緒中回過神。
她搖頭笑著,她似乎很久很久沒有這麼少女的心情了。想著一個人,回憶著跟他的點點滴滴,心每一下的跳動都在想著他。現在她對祁鳳曦越發是放下了,對他,她隻剩下責任,守護一生的責任。因為她的心,已經給了祁夙慕。曾經她也想祁鳳曦,但跟想祁夙慕是不一樣的。對祁鳳曦的想,更像是對溫柔的眷戀,對溫柔的依靠。對阿修的回憶,對過去的緬懷。
對祁鳳曦的情感是介於愛和喜歡之間,比喜歡更多,比愛更少。
是少女時期懵懂的心,蠢蠢欲動的情。
現在她可以清楚的區分自己的情感,知道愛和不夠愛的區別。
若說晏瀾是最初純粹的動情,那阿修就是生活的陪伴,是彼此信念的支柱。而祁鳳曦讓她找回了最初的悸動,對情的純粹悸動。難忘晏瀾,因為他是教會她愛的男人,難忘阿修,是因為他是教會她人生除了愛,還有陪伴的人。
而祁鳳曦,她想起來不會再心疼,不會再心酸,不是因為她不夠愛,是因為他們已經錯過,沒有經過。
祁鳳曦教會她的是感情若是不爭取,那感情就會跟你分道揚鑣,沒人會一直在原地等待,一直在在原地守候。
祁夙慕,是晏瀾,也是阿修,還是祁鳳曦。他讓她心動,他跟她彼此陪伴,他讓她有勇氣不會在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