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跟香離不開關係,元國女子尚香,毒混在香中,讓人無法發覺有問題。”
拓跋栗忽然皺眉,“照你這麼說,朕的慢性毒也是跟香味有關係。”
“是。”
“不對,朕平日裏很謹慎。”
蘇葭兒轉身撥弄著壇子裏的水,淡淡說道:“我知道你謹慎,你即使寵愛一個女人,也不會信任她。但是有一件東西,你不會懷疑。”
“什麼東西?”拓跋栗問。
蘇葭兒停下手,看著壇子的水麵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朱唇輕啟,“女人的身體。”
“女人的身體?”拓跋栗舒展開眉頭,眼神微眯看著蘇葭兒,她之前問過他房.事,現在又提到女人身體,這之間跟他中毒有什麼聯係?
“皇上,病從口入。除了喝水,吃東西,還有親吻,還有房.事。”蘇葭兒臉不紅耳不赤的說道。
拓跋栗聽著本該嚴肅的話,可她的清冷反應著實是叫他意外,她也太冷的清心寡欲了,波瀾無驚的說出這些。他又不是沒房.事過的毛頭小子,自然知道她什麼意思。
思索了片刻後,厲色取代他的沉思之色,“後宮之中,有人給在給朕下毒。”
“也許她們知道,也許她們不知道,這毒滲透在肌膚上,定不是所有的毒藥都用在一個人上,而是用在不同人身上,然後相輔相成。據我所知,你往日裏對香貴妃和萬貴妃雖是寵愛,但是其他人也都按日子過去,所以凶手不擔心你在他人那不去她們那。”
拓跋栗一聽,更是不舒坦,想要殺了他的人,還不止一個。怪不得蘇葭兒讓他不再去各宮,而是留在摘星閣。
可這也不對,他說道:“既然如你所說,那幕後者想要如此殺了朕,為何還允許你的存在,而不是借妃嬪的手殺了你。”
蘇葭兒挑了拓跋栗一眼,“首先,我以蕪國公主的身份來到元國,他們並不知道我會得到你的寵愛,他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其次,自你登基以來,這後宮不管怎麼爭風吃醋,都不曾有哪個妃子忽然死了。他們若是這麼做了,按照你的性子,還有我蕪國公主的身份,你定是要查個究竟,搞不好就暴露了他們。他們還沒有成功讓你病入膏肓,不可能冒著風險暴露自己。再者,我的出現,他們還可以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這第二條路一定是他們所願意的。這在不同人身上慢性的毒藥雖然可以致死,但是指不定哪天你不喜歡誰了,不再去她宮中,毒藥不能相輔相成,那他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可是我的盛寵,可以讓他們走第二條路,以廢除昏庸帝王之名,逼宮奪位。我想這也是他們最願意看見的結果,這個可是上策。你暴病而亡,也許他們還不夠名正言順。但是你昏庸無道,他們可就是名正言順將你弄下。”
蘇葭兒一語點醒夢中人,拓跋栗頓然恍悟,這些是他所想不到的死角,她一一擺出來給他分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