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奪目的美麗,而是讓人敞開心懷的舒心。
香貴妃一介賣唱女子,能有如此不俗品味,按理來說她的人不該那般嬌蠻胡鬧。
不過,這宮殿既然是拓跋栗賜給她的,那也許是拓跋栗讓人打造的江南風光,不是她自己親自擺設的。
到了正殿前,蘇葭兒隱約聽見裏邊的咳嗽聲,璿兒往裏邊說道:“娘娘,皇貴妃娘娘來了。”
咳嗽聲劇烈幾聲後,才傳來香貴妃的聲音,“皇貴妃娘娘,快進來,原諒臣妾抱病在身,無法給皇貴妃娘娘請安了。”
蘇葭兒看了一眼小鄧子和芙蓉,示意他們在外邊候著。
她跟著璿兒走了進去,正殿也是江南風格,璿兒給蘇葭兒斟了茶,然後退了出去,將門給帶上。
屋內,暖暖的熏香,紗簾垂下的屏風後時不時傳來香貴妃的咳嗽。
蘇葭兒坐下,淡淡開口,“香貴妃這病的早病的晚,不如病的巧。”
裏邊香貴妃咳嗽停頓一下,她無聲的咒罵著蘇葭兒,這蕪國公主真是難纏,裝病都甩不開她,非得要來見她,她不想見她,免得她找她什麼不痛快。她要是沒控製住,真會想要碾死這蕪國公主。
但她還是虛弱的語氣回答了蘇葭兒,“皇貴妃娘娘說的這什麼話,病來如山倒,這好好的一個人,誰想生病呢?”
“這個本宮就不知道了,也許是香貴妃不想見本宮,所以稱自己病了,這也不是不可能。”蘇葭兒直白的說道。比起萬貴妃的硬碰硬,香貴妃用的是如裝弱戰術,對她也用了尊稱。
“皇貴妃娘娘,臣妾可冤枉,臣妾怎麼會裝病不見皇貴妃娘娘,莫不是皇貴妃娘娘還在嫉恨那天在禦花園的事,所以誣賴臣妾裝病不見你。”香貴妃連忙叫屈。
蘇葭兒早就領教過香貴妃的裝無辜,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既然香貴妃抱病在身,本宮一會回去就跟皇上說說,順道讓皇上帶著太醫來給香貴妃看看,也免得人家說皇上隻顧著寵幸本宮,冷落了各宮。”
香貴妃聞言,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蕪國公主真是難纏。她猛地咳了幾聲,才說道:“皇貴妃娘娘的好意,臣妾心領了,這是臣妾的舊疾了,吃幾貼藥就好,皇上日理萬機,不用勞煩皇上特地跑臣妾這裏一趟。”
蘇葭兒放下茶杯,嘴角微勾一抹冷淡,這宮裏誰不知道拓跋栗這幾日一直陪著她,日理萬機?不要勞煩?
她朱唇輕啟,“香貴妃,這皇上日夜都陪著本宮,何來日理萬機?難道香貴妃病糊塗了?”
香貴妃隻能順勢回道:“皇貴妃娘娘說的是,臣妾是病糊塗了,病糊塗了。”
蘇葭兒正了正神色,說道:“香貴妃,本宮也不想跟你扯這麼多。你裝病,本宮心知肚明。既然你不願意見本宮,本宮有幾句話還是要親自帶給你。本宮不喜歡跟別人分享皇上,希望香貴妃自知,不要跟本宮耍心眼。”她故意來找香貴妃如此說,為的就是激怒香貴妃,讓宮中對她不好的傳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