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的要求似乎合情合理,可漏洞還是有,一次水災能捐錢,難道往後每一次需要錢,都要從大臣這裏剝奪?
而且,現在的原因還是因為這蕪國公主想要修建宮殿,所以不讓皇上動國庫,而找他們捐款。
拓跋栗聽完,他知道蘇葭兒的意思了,蘇葭兒這是要離間他和大臣的關係,讓安王和那股勢力以為真的有機可乘。他不著痕跡的掃了安王一眼,他相信安王會站出來支持。
安王斟酌了一下,他當然是要支持,支持拓跋栗更蠢,這可是離間拓跋栗和大臣的好機會。
於是,他出列道,“皇上,王兄認為皇貴妃說的很對。不能什麼事都找皇上,這解決難民一事,身為臣子本就該分擔才是。”
見安王發聲支持,幾個大臣都不約而同的出列,“微臣覺得皇貴妃娘娘和安王言之有理。”
殿內,頓時嘩然。
既然有人支持了這蕪國公主,而且還是安王先領的頭。
大司馬聞言,他跟安王說道,“安王,請三思而言!皇貴妃如今能為了她要修建宮殿的借口,讓臣子出錢賑災,那將來還會有無數的借口從臣子這裏掏錢。”
安王回擊大司馬,“大司馬大人,身為臣子,為皇上考慮本就是本職。皇上讓我們出點錢,這也是應該的。難道說,大司馬不樂意出這個錢?”
“簡直胡言亂語。”大司馬氣道。
這下,朝堂上分為三個意見派,一是認為該出錢,二是認為不該出錢,三是靜觀其變。
蘇葭兒跟大司馬說道,“大司馬大人,本宮不認為安王是在胡言亂語。讓你們出點錢怎麼了?還是說你們覺得這錢就該皇上出?”
大司馬道:“皇貴妃娘娘,國庫也是賦稅所得,也是百姓的血汗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還之於民。”
蘇葭兒抿唇冷笑,“本宮若是沒記錯,這臣子的俸祿也是國庫發的吧?同樣是拿著你們的俸祿去賑災,跟你們打個招呼,是對你們的尊重。別拿尊重不當回事,蹬著鼻子就上臉。”
“一派歪理!賑災銀子豈能跟俸祿一概而論,修建宮殿也不能跟賑災一概而論。”
“大司馬大人,這國庫再充盈也受不起隻有支出沒有收入。國庫要支付這麼多錢,若是國庫空虛了,誰來給填上這些錢?你司馬大人?還是說你們朝堂上的所有臣子?到最後還不是又繞回去百姓那,從百姓那征收,加重賦稅。到時候百姓怨聲載道,皇上就從明君變成了昏君。你們是否承擔得起這個後果?你們是否能安撫百姓?別忘了,你們之所以能站在這裏跟本宮扯皮子,是百姓給你們的。一個個口口聲聲說忠心,可暗地裏隻想著自己好,收起你們虛偽那套,忠心不說說出來的,而是行動出來的。”
蘇葭兒說完,還冷哼一聲,以表示自己對他們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