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皇上,你若是問臣拙見,臣覺得,皇上你傾心於皇貴妃娘娘。”
拓跋栗聽到確定的答案,他身子一頓,他果真是……喜歡上了蘇葭兒。
他搖搖頭,“我與她相識不過數日,怎麼會。”
白常又道,“皇上,多長的時間不決定有沒有感情。也許一開始,皇上隻是因為她特別而被吸引,但是相處下來,皇上已經不是最初單單被她所吸引。”
拓跋栗沉默,他不是不明白,隻是他需要一個來確定,確定他真的對一個女子動心了。
愛?這是他過去不曾有過,他以為他未來也不會有的。
他寵愛萬貴妃和香貴妃,但也隻是寵,無關情感,無關愛。
他一直認為,他的宏圖大業,一旦沾染了愛,沾染上了情感,他會變得思前顧後。所以他一直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感,一直讓自己被理智所主導,絕不會愛上任何人。
可她,卻悄無聲息的走入他的心。
曾經他認為愛是沉重的枷鎖,如今,是枷鎖嗎?
不,他倒覺得是深淵,是吃人的深淵,將他吞噬還不夠,還需要他拉著她一起陪著他。
他需要她,他要她。
無關於征服,無關於她特別,隻是因為……
他愛她,他愛上了她。
他不該害怕,不該排斥這感覺。
她既然走進了他的心,那他就將她關在他的心裏,在周圍豎起堅固的圍牆,讓她不得逃離,讓她隻屬於他,讓他可以更好地保護她。
想罷,他輕籲一口氣,“朕明白了。”
白常和黑無又相視一眼,看樣子皇上是想通了,想通了就好。
兩人剛想完,拓跋栗就開口問道,“朕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
黑無給了白常一個眼神,白常也瞪著他,兩人誰都不想說。
拓跋栗見他們如此,他微挑眉,“你們何時也跟個小媳婦似得矯情了?”
“皇上……”白常和黑無麵露為難,這蘇葭兒深愛祁夙慕,叫他們如何跟皇上說。
“恩?”拓跋栗眸中銳色掠過。
白常無奈,隻好直言道,“皇上,一個人心中若是住了人,那隻有那個沒了。但是那個人沒了,又不能是皇上下手。皇上還得在關鍵時刻出手,幫助她從痛苦中走出來。”他出的雖然是餿主意,可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你的意思是,朕要殺了祁夙慕,但是又不能是朕殺的。朕為了得到她的心,還得做個卑鄙小人?”拓跋栗說道。他倒是不介意做個卑鄙小人,因為祁夙慕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留下。至於卑鄙手段,隻要能得到想到的,而又不給元國江山帶來任何威脅,他也願意為之。更何況,他殺了祁夙慕,是不想往後多一個對手。
在他心中,元國的江山永遠都重要過一切,哪怕他再愛那名女子。
“皇上,差不多是這個意思。”白常說道。
“那好,就這麼辦。”拓跋栗思索片刻,又跟白常交代了幾件事。
白常和黑無聽了,不是很同意,黑無說道,“皇上,如此一來,人家豈不是會說皇貴妃閑話?”
“黑無,這不正是一舉三得的好局麵?又可讓她信任朕,又可將祁夙慕處置,再可讓人知道朕寵愛她到無所謂她對朕做什麼,至於後邊的事,你們盡情發揮。”
“皇上,萬萬不可,這是拿你的龍體在涉險。”黑無不答應。
“黑無,朕自然是有把握,對你們也有把握的。”
“可……”
拓跋栗擺擺手,“朕心意已決,不要再多言。”
黑無還想說什麼,白常拉住了他,皇上已經下定決心的事,哪件會更改。與其再跟皇上探討,還不如把計劃做好,以確保皇上萬無一失。
黑無見白常拉住他,他知道是說不了拓跋栗了,隻能應聲道,“臣遵旨。”
但願沒有意外,否則他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先皇。
先皇在戰場上救下他和白常,他們從小跟在皇上身邊,錦衣玉食。先皇說過,這元國他唯獨信他們和大司馬還有士大夫永遠不會傷害皇上。
待黑無和白常退出禦書房,拓跋栗才起身,喚來小鄧子,回去摘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