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殺手的來頭,天運童子說沒有任何線索。因為那些培訓出來殺手壓根不知道自己是誰,為誰效力,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隻知道要效力上頭。”
“這股勢力確實隱蔽,能做到如此,怪不得這麼多年,朕一點消息都沒有。”拓跋栗說著,眼底銳色浮現,“百密終有一疏,他們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朕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這麼多年。”
蘇葭兒聽了白常的話,並不覺得意外,那股勢力本來就很會隱藏。
白常又說道:“在十裏長亭還出現了石碑。”
“哼,又是他們的爛手段。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朕還得親自來。”拓跋栗頓了頓,“你去安排好一切,今兒個士大夫怕是要沉不住氣了。”
“臣領旨。”
白常說完,轉身離開。
屋內隻剩下拓跋栗和蘇葭兒,拓跋栗看著蘇葭兒望著她入神,他笑了,“你如此看著朕,朕會以為你喜歡上朕了。”
聞言,蘇葭兒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
拓跋栗又道,“是不是很意外?很意外朕會算計到天運童子的事。”
“確實意外,不過細想了,也不該意外。天運童子雖然說不是很重要的人,但是他也被當做國運和預言師的象征,讓他死了,再留下什麼預言,會引起人心惶惶。還有關於石碑一事,每逢亂世,定有什麼天象和異象。所以你完全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來考慮,考慮的很周全。”
“難得聽你誇朕,朕這心真是舒暢的很。”
蘇葭兒剛想說“我不是在誇你,我隻是在說事實”,可轉念一想,她態度必須軟化,她說道,“你確實考慮周全。”
拓跋栗見她如此勉強的附和著,卻是很開心,他故意將她摟緊,在她耳邊低語,“朕可不可以把這當做你對朕看法改觀了?”
他的鼻息撲在她的耳垂,她皺了皺眉,身子稍微往旁邊靠了一下,“或許是。”
拓跋栗笑意盈盈,他抬手,指腹刮過她的臉頰,“愛妃,你知道嗎?你不善於撒謊,特別是不善於對不喜歡的人撒謊。”
言罷,他放開她。
蘇葭兒聽著,怎麼覺得她在被他嘲笑。
她早就跟芙蓉說了,她示弱他也不會相信。可他這笑盈盈的態度,也不像是心情不好。他的心思和祁夙慕一樣,太難猜到。
“回去再歇一會吧,早朝的時候又該一番鬧騰了。”拓跋栗斂起笑,認真的說道。
呃,再待下去,她也不知道跟他該說什麼,這示弱也得慢慢來,急不得。
想著,她站起身,往裏屋走去。
走了幾步,她想起一件事,停下腳步,回身跟拓跋栗說道,“皇上,關於你體內的毒一事,你恐怕要繼續裝。你許久不去香貴妃那,但不代表沒有別的眼睛在盯著你,現在計劃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關鍵時刻,任何差錯都不能出。”
拓跋栗應道,“朕知道,勞你費心了。”
他又變得恭謙有禮了。
蘇葭兒轉身往繼續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