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聽了蘇葭兒的話,倒是不在意,如果這樣能證明他的清白,又不用在成大事之前得罪了皇貴妃,他無所謂,於是他說道,“臣願意接受皇貴妃娘娘的建議。”
蘇葭兒算準了安王為了自保,不得罪她,肯定會答應,她說道,“安王如此爽快,本宮很是欣慰。”她視線掠過那些出來說不可的大臣,“安王殿下都說本宮的建議好,你們覺得呢?”
官員皺眉,一時答不上來。
大司馬很是生氣,他知道這皇貴妃是在跟他耀武揚威,在提醒著他,安王都答應了,他不答應便是有鬼。
他冷哼出聲,“臣身正不怕影子斜,禁閉調查就緊閉調查。”
拓跋栗適時說道,“既然大司馬和安王對愛妃的話沒有異議,那天運童子這事就到這裏結束了,朕不想聽到誰再風言風語。大司馬和安王不可再出府一步,朕會讓禁軍守著,若是違反了,當斬不饒。等到什麼時候調查出結果,你們才可解禁出府。”
大司馬聽著拓跋栗的話,很是痛心,曾經的一代賢君,如今卻受一個禍水擺布,不上朝也罷,至少清靜了。
安王恭敬領命,他不能光明正大出府,不代表不能從暗道出府。他早聽國師的話,府中挖了通往郊外軍營的暗道。
金鑾殿上,有心中為大司馬鳴不平的,也有為安王鳴不平的,還有打算觀望的,還有心中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的。
如今事情落定,也隻能如此了。看皇上那麼聽那皇貴妃的話,這事情也不可能有轉機,這皇貴妃已經掌控了一切,包括朝政,如此下去,隻怕真的是要跟天運童子所說的一樣了。
可想是這麼想,誰也都希望皇上再跟以前一樣,不再受這皇貴妃蠱惑,不再放任這皇貴妃自己拿捏朝政。
天運童子和石碑的事情解決,太廟太祝退下,天運童子的屍體,拓跋栗讓火化了撒在海裏,石碑拿去銷毀。
小鄧子又扯開嗓子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上奏的都是一些異象和災難,拓跋栗隨意敷衍了事,百官也猜到會是這樣。雖有怨言,可也都不敢再惹怒了皇上。大司馬惹怒皇上,已經落得如此下場,士大夫也是因為這皇貴妃,到現在皇上都沒讓他們上朝,更別說是他們。
早朝散了,拓跋栗和蘇葭兒出了金鑾殿,蘇葭兒緊繃的神情,稍微放鬆下來。
陽光有些炫目,遮住陽光的烏雲在漸漸散去,就像是他們現在的處境,烏雲總會走開,陽光會再次降臨。
走到了花園處,拓跋栗跟蘇葭兒說了有事要去處理,然後跟白常黑無他們離開了。
蘇葭兒看著拓跋栗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昨兒個祁夙慕跟他已經攤牌,他肯定也知道他們會想辦法離開這裏。如今看來,這局麵難說是否能順利離開了。
想著,她跟芙蓉說道,“芙蓉,去眉貴妃那走走。”
芙蓉不知道蘇葭兒為何要去眉貴妃那,但她要去,她隻能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