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葭兒見祁夙慕滿是自信,嘴角那抹對太子的嘲諷笑容很是明顯,她頓了頓,也是,她怎麼忘了自己身邊的男人如何的厲害,怎麼可能會忽然栽在這裏。
臨門一腳,太子是絕對不可能能阻止他的。
他心思那般縝密,自然是有了萬全之策,才會安心回來。
更何況,太子也不確定他還活著,隻是為了周全。
楊總將一聲令下,“把這商隊圍起來,給我裏裏外外,每個人都仔細盤查,近日賊人蠢蠢欲動,想要借機生事,萬萬不可放過任何人。”
城門的禁軍將商隊團團圍住,楊總將對著祁清歌和祁夙慕的馬車喊道,“馬車上的人還不趕緊下來接受盤查,難道要等本將軍上去請你們?”
“楊總將,好大的官威。”納蘭野笑道。
楊總將看向納蘭野,“大膽,你雖是納蘭家的人,也不可如此態度。”
這時,暗夜已經差人前去通知江非白,祁夙慕和蘇葭兒回來了。
接到通知的江非白跟皇帝彙報了這件事,然後帶著人馬到城門去接祁夙慕他們了,太子的人馬在城門,太子可不想祁夙慕他們回來。
而他領著人去,就是故意要鬧大,讓他們知曉祁夙慕和蘇葭兒回來了。
城門。
納蘭野眉頭一挑,“你一個小小總將跟我說態度,你若是瞎了眼,麻煩你問問張副將,納蘭家有何三可。一任何關卡可直通,二見百官可不拘禮節,見皇上可不行禮。”
楊總將被嗆的半天說不出話,好一會才說道,“不管是誰,現在形勢嚴峻,必須接受盤查,納蘭家也不想承擔了窩藏賊人這個罪名吧?”
“啪啪啪”拍掌聲響起,“真是好生熱鬧,一個小小總將,竟然將堂堂納蘭世家不放在眼中。連皇上都要敬重幾分的家族,在楊總將這就成了窩藏賊人的小輩,這可真是可笑。”
聲音落下,一襲紅袍的江非白搖著扇子,浪蕩不羈的朝城門走來,他身後還跟著三千禁軍。
楊總將一看是江非白,江家的人來了,他麵露難色,這是叫江家的人逮著機會說太子不是了,太子肯定要殺了他。
這語氣有些似曾相識,這語調也有些似曾相識,蘇葭兒聞聲,掀著簾子,探頭望去。
祁夙慕淡淡說道,“江非白來了。”
蘇葭兒猜對了,果然是找了江非白,這樣不僅可以光明正大回去,還可以震懾那幕後之人一下。
當她的視線落在那款款而來的紅色身影身上時,渾身一震,一開始那人一眼看去確實像死去的即墨離,可是仔細一看,他不像即墨離。
而是像……
晏瀾。
他很像很像晏瀾。
她呼吸一窒,手也在微微顫抖,是晏瀾嗎?
那玩世不恭的態度,那邪魅的樣子,那似笑非笑,那走路的神態,那他最愛的紅袍。
是在做夢嗎?還是她看錯了?
祁夙慕見蘇葭兒愣住,他嫌了簾子一看,外邊並沒有什麼異常。
他輕聲問蘇葭兒道,“怎麼了?”
祁夙慕的話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低喃著,“七爺,那個紅衣男人是江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