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白點頭道,“非白知道了。”
蘭陵王府。
亭中,祁夙慕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納蘭野走入亭中,“爺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
祁夙慕放下酒杯,他煩心的原因大多因為蘇葭兒,隻是如今要考慮到的不僅僅是蘇葭兒,還有未來的局麵。
看父皇的狀態,他對皇位一事又有了新的想法。曾經父皇不考慮把皇位給十九弟,現在隻怕難說了。
“父皇的心思太難捉摸,皇位父皇應該會傳給十九弟了。”祁夙慕說道。
納蘭野一聽,愣了好一會,皇位傳給祁鳳曦,這代表著皇家之間要來異常血淋淋的戰爭了。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成為障礙,更不會允許有人威脅到祁鳳曦。這第一個拿來開刀子的會是誰,很難說了。
祁夙慕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若是沒有意外,第一個開刀的不是太子,而是皇後和三哥。皇後以為她那點心思,父皇不知曉,可父皇的心可跟明鏡似得,怎麼可能不知曉。隻是她和三哥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父皇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局勢不同了,父皇要把皇位傳給十九弟,那皇後和三哥還有國舅爺的勢力會是最大的威脅之一。依我看,父皇會繼續讓太子執政,然後讓皇後和三哥暗地裏跟太子鬥,六哥隱藏的深,吳貴妃又不參與其中,方貴妃和十三不問事。那台麵上就是太子和皇後還有三哥在鬥。太子沒有莊妃,等於少了一隻手,父皇定會讓太子贏,借太子之手,讓皇後和三皇子倒台。”
納蘭野說道,“爺,我還以為皇上會先讓你解決。”
“不,父皇不會如此快拋出我,現在還不到利用我的實話,父皇不會讓我出麵。更何況,現在不關我什麼事,江非白昨兒個在城門那麼一鬧,我已經成為不少人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祁夙慕說道。
納蘭野凝眉,“爺,那下一步如何做?”
“父皇不可能放過我,除非我安於現狀。”祁夙慕思索了一下,“半月後,我要跟父皇請命前往封地。”
“爺這樣豈不是山高皇帝遠。”
“正因為山高皇帝遠,可以打消父皇的戒心,也可以便於行事。”祁夙慕眉頭皺起,“隻擔心,父皇不準我走。”
“既然爺都表明無心皇位了,為何皇上還不讓爺走。”納蘭野這就不明白了,不爭也有問題,爭也有問題。
“他擔心我在那有什麼作為,將來打回蘭陵。所以他寧可把我放在眼前,也不會讓我離開太遠。至少在眼前,可以控製到我。”祁夙慕說道。
如果不是跟著祁夙慕這麼多年,納蘭野是萬萬不相信父子之間會如此算計著,皇帝對祁夙慕的態度,他一直都明白,把祁夙慕當做刀子使。刀子一旦能割傷自己的手,那肯定是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