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問道:“那阿娘打算怎麼做?”
“我不可能讓道元離開,我答應了他師父,要帶著他。而且除了我,他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雪娘點點頭,“是啊,道元這孩子多可憐,身上新傷舊傷叫人心疼。”
“我會跟小奕說的,不管他接受不接受,道元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蘇葭兒說道。
“但願小奕不要鬧出什麼事才是。”雪娘總是隱隱覺得不安,雖然她讚同蘇葭兒的話,但是難保蘇小奕會不會參雜了其他的情感。希望蘇葭兒想的沒錯,不然她真擔心蘇小奕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雪娘,放心吧。小奕他這麼單純的孩子,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不然也不會這樣跟道元置氣,到底還是個孩子。”
雪娘看著蘇葭兒,阿娘到底還是把小奕當成孩子,可阿娘忘記自己說的了嗎?當一個人有陰暗麵的時候,要麼把這陰暗麵壓製住,要麼任由這陰暗麵滋長。小奕也是她的親人,她自然希望小奕好,但人生總有萬一。
蘇葭兒看了房門一眼,“雪娘,你勸勸道元,我去看看小奕。”
“好的。”
蘇葭兒到了湖邊,香雲和香玲站在一邊,蘇小奕坐在湖邊上,拿著石頭往湖裏扔,像是發泄著情緒似得。
見蘇葭兒走過來,香雲和香玲有些為難的看著蘇小奕,蘇葭兒輕聲說道:“你們回去屋內。”
香雲和香玲點點頭,兩人轉身往屋子那頭走去。
蘇葭兒走到蘇小奕身邊,蘇小奕從湖中倒影已經看到蘇葭兒,可他就是不搭理蘇葭兒。
蘇葭兒在他旁邊坐下,柔聲問道:“還疼嗎?”
蘇小奕沒有回答,轉了個身,背對著蘇葭兒。
蘇葭兒說道:“小奕,往前你犯錯了,我都沒有苛刻的責罰過你。你可想過我這次為什麼動手?打在你身上,也是痛在我心上。這一次,你真的過分了。我能理解你為什麼生氣,但是生氣不是你動手的理由。我跟你說過,一定要懂得尊重。如果你不懂得尊重,那我這麼多年教你的,是不是全都白教你了?你一口一個小乞丐,你傷的不僅僅是道元的心,還是我的心。這麼多年來,我嗬護著你,把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弟弟一樣對待。可你說的都是什麼話?這樣的話真的是你該說的?”
蘇小奕本以為蘇葭兒會哄他,可沒想到她沒有,反而很嚴厲的指責他。他抓著石頭的手停頓下來,“對,都是我錯了,他沒有錯。”
“他做錯了什麼?跟我回來這裏?要加入我們?小奕,是我帶他回來的,如果說錯了,是我的錯。也是我讓他留下,要認他當弟弟,如果說錯了,是我的錯。是我讓雪娘從你那拿衣服給他穿,如果說錯了,是我的錯。不要把你的你怒火發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這樣你跟儈子手又有什麼區別?”蘇葭兒語重心長的說道。
蘇小奕被蘇葭兒說的稍微冷靜下來,他看著蘇葭兒,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