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三戒和尚四人點的海鮮燴飯也被端上來了。

因為周士琦提前交代過,又因為有陳安嫻這個外人在的緣故,三戒和尚四人全程都是默默的吃飯,不發一言,不苟言笑,嚴格維持著他們冷麵保鏢的人設。

陳安嫻有些心不在焉的吃著自己麵前的懷石料理,眼角的餘光卻在時不時的瞥向包間的門口,神色間有些許期待又有點小緊張:“不知道等這個熊孩子見到今天的主菜,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呢?”

沒過多久,周士琦便把自己麵前的一隻帝王蟹消滅幹淨,他左右看了兩眼,很自說自話的用手從陳安嫻麵前的碗碟中抓起一塊熏魚放入自己口中:“歐巴桑,這麼淡的東西你也吃的下去?我還是喜歡濃油赤醬的味道。”

陳安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周士琦用濕巾擦了擦手,微微蹙眉道:“我記得應該還有道菜來著,怎麼上菜這麼慢?”

陳安嫻咽下口中的食物,繼而解釋道:“有的菜肴就是這樣的,處理的工序很多……”

話還沒說完,包間的門就被服務生打開,一輛餐車緩緩駛進來。

將菜肴端至周士琦的麵前以後,服務生將蓋子掀開,隨後做了一個請慢用的手勢。

周士琦的神色一怔,瞳孔微縮,愣愣的看著眼前這盤還被撒上了金箔,看上去非常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菜肴。

他似乎還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熱氣和散發著哈密瓜清香的氣味。

隻不過,周士琦此刻全然沒有絲毫食欲,他的臉色一變再變,整個人像是一塊千年寒冰,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周士琦麵沉如水,咬牙切齒的道:“歐巴桑,這道菜叫什麼?”

“額……”陳安嫻目光有些遊移不定,好半晌才小聲道,“這就是那道金粒餐。”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道菜的食材是什麼了?”周士琦臉上的神色冰冷至極,“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有說過這道菜會不合你的口味,但是你卻一再堅持說不要最好的,隻挑最貴的。”陳安嫻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這道菜價值五百萬島國幣,算是這家酒店最貴的菜肴了。”

“五百萬島國幣?”周士琦的臉當時就黑了,他咬牙切齒的道,“島國人怎麼這麼變態,連特麼的屎都被他們賣這麼貴?”

“你可別小看這一坨屎,它的加工工序可是很複雜的。”陳安嫻強忍想要爆笑的衝動,為周士琦解釋道,“這坨屎的主人必須是一個少女,她必須連續兩個月隻能吃青菜和清水,之後一日三餐全吃哈密瓜,這樣才會讓你麵前的這坨屎散發出哈密瓜的清香。”

“你麵前的這坨屎可是人家少女第一時間拉出來的熱乎屎,你還是趁熱吃吧,冷了會影響口感的。”

說到這,陳安嫻再也抑製不住滿腔的笑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她一笑,三戒和尚四人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特別是三戒和尚,笑得直拍桌子,眼淚水都笑出來了。

自從周士琦越來越強,三戒和尚已經再也不能像當初剛和他見麵時那樣,想怎麼**就怎麼**他,這種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