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吳非去問問他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他卻皺著眉頭跟我說:“還是不要問了,我師父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去問了,又要挨收拾!”
他說的好像有道理,跟易雲道長在一起雖然有安全感,但還是讓人覺得不爽,就是因為他有事也不會跟我們說。就拿昨天晚上那件事來說,我們倆可是吃了大虧,如果他一早說明白,最起碼我們也有個心理準備。
在屋子裏看了一個上午電視,無聊到快要發瘋,吃過午飯我跟吳非商量了一下,我們倆決定出去透透氣,不告訴他師父。
外麵的天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可是已經陰了幾個小時,就是不下雨,想來應該不會下雨了,再說年輕人淋淋雨也沒啥,總好過在屋子裏悶著。
於是我們倆偷偷的跑了出去,吳非的電話也關機了,不想被他師父叫回去。外麵有個樹林,樹林裏有野果子,我們倆爬到樹上去摘野果子。
猶記得小時候,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就是爬樹,那個時候經常和小夥伴們一起爬樹端鳥窩,抓知了,那是回不去的童年時光。
有時候冷靜下來想一想,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我們都已經長大了,人不再年少,想的問題就越來越多,煩惱也會隨之而來。
“老白,你聽到了嗎?”吳非抱著一根樹枝,神叨叨的問我。
我剛摘了一顆又紅又大,叫不出名字的野果子,剛放進口袋裏,就聽到他這麼問了一句。我楞楞的看著他:“聽到啥玩意兒?”
“好像有人說話,你仔細聽……”
我笑了笑:“有人說話有什麼奇怪的,你沒見過人啊!”
“不是,這聲音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從地下麵傳來的!”吳非在樹上抬起頭來四下打量。
我也跟著到處看了看,我們爬的這棵樹還算高,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但是林子裏好像沒有人。因為林子裏其實也沒多少樹木,一眼就可以看過來,遠處就是幾個山包,除此之外沒什麼了。
這時我也覺得奇怪了,附近五百米以內看不到一個人影,那個村子距離我們少說有兩公裏,有人說話我們也聽不到。
此刻我仔細聽了一下,好像真的有聲音,但我不確定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我也沒當回事,可能是風把聲音帶了過來,用不著這麼擔心,現在是大白天,難道還會見鬼不成?
我反正是滿不在意的心態,吳非卻是一直皺著眉頭,從樹上下來他還專門趴在地上聽了聽。我也覺得好奇,也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然而什麼也沒聽到。
我跟他說:“你小子是一朝被蛇咬,三年不沾草,不要疑神疑鬼的,虧你還是個道士!”
“你聽我說,可能沒那麼簡單,昨天晚上有人敲我的門,我就感覺不對勁,今天早上我又在我師父屋裏看到了很多符籙。”吳非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