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水氣氤氳,沐浴的木桶內雖無一人,卻仍舊熱氣嫋嫋,滿屋都是沐浴後的芳香。
杜玉菲在桶旁慢條斯理地拿過衣裙,裹住自己玲瓏婀娜的曲線,媚眼朝走進屋內的人一瞥,眼底泛出若無的雀躍,但僅僅閃過一抹,很快又被招牌般的媚笑掩蓋了去。
“怎麼這麼早回來?”酥入骨髓的聲音緩緩響起。
顏琦聽到聲音,朝屏風後望去,看到屏風後婀娜的曲線,這才注意到屋內氤氳的水汽因是方才沐浴過的情景。
臉微微有些發紅,正準備走出去,又聽屏風後的人道,“該看的看過了,該摸的也摸過了,現在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虛偽了?”
杜玉菲輕笑地聲音讓他蹙起眉,轉回身抬眸就瞧見靠在屏風旁的她,巧笑的眉眼一瞬間讓他又晃了神。
定住心緒,顏琦轉過視線,走到桌前飲下一杯冰水,“我隻是來告訴你,今晚不回來。”
又不回來?這段時間他在外麵的時間是越來越多,多到她幾乎不人的眼前這張熟悉的臉。
忍住心底的慍怒,她仍舊笑著,“那就不回來罷,這也不是第一天了,何必特意回來告訴我。”
他抬眸朝她掃去一眼,分不清語氣裏究竟是不在乎多一些還是不滿多一些,又淡淡的垂下眸,“嗯,我走了。”
顏琦轉身就要離去,沒有絲毫停頓。
這個轉身的簡單動作徹底惹怒了杜玉菲,他總是這樣一轉身就躲去她所有的視線,這個死木頭!
杜玉菲直起身,驀地朝顏琦快步走去,在顏琦就要拉門而出的時候,纖纖細指‘啪’地一聲拍著門板上,將還未完全開啟的門砰然關上。
他不解地抬眸,望見的又是她美麗而笑意盎然的眸子,“怎麼了?”
她挑動柳眉,“去做什麼?”
他頓了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他要去查今天綢莊的火案,他不相信會是傲潔所為,隻是,這些魅門的事,不應該告訴她。即使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他還是不可不防,這個女人的確即使沒有武功,仍舊有迷惑人心的本事。
聞言,她不怒反笑,擠身進他與門板中間,仰首望著他,吐氣如蘭,“為什麼?”
“沒有原因。”她如此近的靠著他,溫熱的氣息撲打在他的頸部,讓他心跳逐漸加快,退後一步。
她伸出纖纖細指,抵在他胸口,而後逐漸畫著圈圈,故意用嬌嗔的聲音問道,“因為我是你從青樓帶回來的女人,所以,沒有資格?”
當初被聖憶風逐出魅門,武功全廢,如出入江湖的小丫頭,處處遭欺,幾經坎坷入了青樓,是他贖了她出來。
至今,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心底的震驚。
對於這個聖憶風身邊如影子般的人,除過那次不該發生的關係,她從未特意留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