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一陣頭皮發疼。
封闖這是怪她玷汙了師父的名聲啊,在他看來,斷袖之癖大概是不能寬恕的奇恥大辱。
而這種羞辱,是她帶給了雲長淵。
他要殺她,還真是有理有據,符合他一貫的性子。
他既然動手了,想必這屋子裏也設了結界,慕九歌現在就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你以為你殺了我,就算是保全天師大人的名聲,就是保護他了麼?”
麵對著封闖強製襲來的威壓,慕九歌臨危不亂,強作鎮定。
“封闖,你可知你當真殺了我,才是真的在傷害天師大人。”
封闖冷嗤,“你要說,殺了你會讓他傷心麼?即使傷心,也不過是一段時日罷了,與師父長久的清譽相比,不值一提。”
慕九歌:“……”他還真是通透的很。
也把師父清譽看的比天還重。
不過,慕九歌也沒有資格吐槽封闖,她也將師父的清譽看的極重的,不容許旁人損害師父名譽。
但她大概也是最沒有資格說這件事的,貌似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損害師父的清白名聲。
此次更是讓人人都說師父有龍陽之癖。
現在還給坐實了。
慕九歌頭疼,“封闖,你不是一直在懷疑我麼?”
說著,慕九歌就開始tuo衣服。
封闖腳步一下停下,狠狠擰眉,“你做什麼?”
“證明你的猜想。”她一件一件的脫,轉眼就隻剩下了裏衣裏褲,“你沒猜錯,我是女子。”
看著九公子瘦瘦小小的身子,封闖眉頭擰的更緊。
女子?
身前一馬平川的女子?
當他是瞎的麼。
慕九歌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看著自己的一馬平川,也無奈極了,這小身子還沒開始發育。
鬱悶,這說服力似乎不夠。
封闖的耐心似乎也要沒了,慕九歌連忙走到一旁,將架子上的一盆水澆在自己身上,從頭頂淋到了腳下。
衣服被打濕,服服帖帖的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身體弧度全都展露無疑。
慕九歌臉頰發紅,羞恥的說,“你是男子,應該知道男子的象征吧?”
封闖隨之往下看去,還是見到了一馬平川。
可是這個一馬平川,卻讓他腦子嗡的炸響,接著,慌張的轉過身,再不敢多看一眼。
九公子當真是女子!
慕九歌連忙從納袋裏拿出一套新衣穿上,用靈力烘幹了內裏的衣服。
她說,“我是女子,也隻有我活著,向所有人展露我的身份,才可以讓天下人都知道,天師大人並非龍陽之癖。”
“若是你殺了我,天師大人的名聲,永遠都會有一個汙點存在。”
封闖僵僵的站著,整個人跟石化了似的。
他方才是不是用眼睛輕薄了未來的師娘?
這個認知讓封闖幾乎崩潰,身形一閃,轉瞬就消失了。
充斥在房間裏的冰寒威壓,也隨之消散。
慕九歌終於是鬆了口氣。
死裏逃生。
好險,好險。
不過封闖所說之事確實是當下最緊要的。
天師大人已然同她道明了心意,便不會再管這天下的悠悠眾口,這龍陽之癖的傳言,隻會越傳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