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不能用裂魂釘,不能。”
掌刑長老崩潰的大喊,拚命的想要往後躲,可是被捆著卻動彈不得。
看著古一柏拿出他熟悉的裂魂釘,他渾身都顫個不停。
那撕碎靈魂的痛,他太清楚,太怕了。
“天師大人,你不能因為慕九歌是你的親傳弟子,就這般維護她啊。縱然是我監管不嚴,可是她不還是從雷獄裏活著走出來了麼?”
“她隻是靈師修為,卻穿著靈皇鎧甲從雷獄裏走出來了,這般不可能的事情都被她做到了,她身上絕對還藏著天大的秘密,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她指不定是妖孽,是魔啊。”
“天師大人,與其處罰我,不如嚴審慕九歌,看她到底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她引起魔氣入體,也定然與此有關。”
見著到這個地步,還要口口聲聲撕咬慕九歌的掌刑長老,古一柏便無比厭惡。
他大聲的說,“以靈師的修為,承受著靈皇強度的雷擊,還能活著從雷獄裏走出來,是慕九歌的本事,是她創造的奇跡。”
“日後,誰要是還想暗算她,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能不能一次就弄死慕九歌,否則,讓她再創奇跡,從絕處逢生走出來,下手的人,便是掌刑長老的下場!”
最後一個字落下,古一柏將六根裂魂釘分別紮入掌刑長老的體內。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騰空而起。
掌刑長老痛的在地上打滾,麵色猙獰,再無任何形象和氣場可言。
那是撕碎靈魂的巨痛。
足以摧毀任何一個人的理智。
天師門的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覺得渾身發冷,毛骨悚然。
也在心裏深深的牢記住了一點,無論是何種原因,即使慕九歌可能是靈魂極其黑暗之人,即使慕九歌可能將來會成為大魔頭,即使想為天下蒼生鏟除這個禍患,也絕對不能對慕九歌動手。
否則,來自天師大人的處罰,沒人能承受得起!
幾個長老看著掌刑長老在地上打滾,全身臉色難看,感到了兔死狐悲。
魔氣一事,他們全都動過殺慕九歌的念頭。
即使天師大人庇護了慕九歌,他們仍舊沒有死心,在籌劃著日後若是有什麼機會,一定要除去慕九歌。
可如今,這念頭,在掌刑長老的慘叫聲中,被磨滅的一幹二淨。
雖然心係天下蒼生,可是,在還不是百分百確定慕九歌為禍患,在慕九歌還並沒有成魔的時候,他們並不甘願為此,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們可以為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而誅殺慕九歌,但絕對不願意,為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可能性,搭上自己的命。
見著身旁幾個長老的表情,大長老便清楚了他們心裏的想法。
已經全都打退堂鼓了。
他懊惱,可是更加懊惱的是,看到掌刑長老如此,他自己都想打退堂鼓。
可是,他與其他長老又不同,他們還沒有出手過,打退堂鼓即可抽身保命,可是他,已經對慕九歌出手過了。
一旦此事公之於眾,下一個被裂魂釘,釘在地上滾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