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出去!”她推拒著他,可她越是抗拒越讓他憤怒,反而動作得越凶狠,直到她尖叫一聲暈在他的懷裏,他才抱著她發泄了自己。
他怔怔地抱著她,眼裏空泛一片,左邊胳膊上流下的血染紅了浴缸裏的水。
他覺得他真的瘋了,在醫院裏的時候竟然會為了維護她而自己在左胳膊割了一刀,作為給安安的交代。會因為她而去酒吧喝了一天的悶酒,醒來時安安解開衣裳哭著求他給安安一夜,他卻抓著手機逃了。看到她給他打的無數個電話,他回家找她,沒有見到她,他就擔心地在這整個城市找了整整一夜。
他恨她,她無趣又惡毒,劣跡斑斑……他這是怎麼了?
他把她清洗幹淨之後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然後來到陽台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
最後,他洗掉一身煙味,摸上床,把她擁入懷中。
……
江昕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她起床洗漱,卻看到鏡子裏麵無血色的自己。
一陣反胃感襲來,她跑到洗手間吐了個天翻地覆,擦拭著時候,卻摸到了一鼻子的血。
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捂著肚子的雙手顫抖著。
……
晚上,她坐在沙發上,開門聲傳來,他回來了。
她站起身來,把手上的文件遞給他。
“我們離婚吧。”她第二次遞上了離婚協議。
他皺著眉:“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嗎?”
她半張著眼,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麵前:“是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求你放我走。”她平靜地開口。
他看著跪在麵前的她,藏在袖子裏的雙拳握得顫抖。
“你就為了和他在一起跪下求我?”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她沒察覺的顫抖。
她依舊半張著眼,一聲不吭地跪在他的麵前。
憤怒和疼痛幾乎把他弄瘋了,他一把搶過她手上的離婚協議,撕毀了扔在垃圾桶裏,憤恨不平。
末了,他轉過身去,扔下一句:“從今天開始,你休想離開這個房子一步!”
說完之後,他就摔門離開。
她跌坐在地,怔怔地看著垃圾桶裏的紙片,忽然,她的手機一片震動,她茫然地觸碰了接通鍵,許清意的聲音傳來:“昕遙,我看了你給我發的短信,你這樣的情況是病情加重了,需要盡快住院治療,否則你真的會死!”
她沒有回話,握著手機的手垂在地上,淚水落下打花了手機屏幕,她閉上了眼。
【除了這個孩子,我什麼都不要。】——她想。
……
一個月的時間,他經常住在外麵,就算是偶爾回來也是醉了,然後就是狠狠地折騰她。
別墅周圍全都是保鏢,他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不允許她離開一步,而他睡在家裏的時候,則會拿一把手銬把他們兩人的手腕銬在一起。
這個家就像是一個活死人的囚籠,而她也在這囚籠中逐漸蒼白憔悴下去。
這天晚上,他還是沒有回來,她看著時鍾敲過了12點,拿起手機給他打了過去。
他很快就接聽了,沒等他開口她就說道:“今晚回來吧。”
“嗬!憑什麼!”他諷刺道。
她閉上眼平靜道:“回來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