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身著深藍色白領紋繡廣袖裙,膚色雪白,丹唇桃紅,看起來明媚動人。
隻是語氣還是那個樣子,看不出異常。
“你起的到早。”
“王爺更早,寒祁心想如此這樣,也許才能趕得上王爺。不過我這才起來,不及王爺什麼都打理好了。”
蘇寒祁的手放在蓋在腿上的毯子裏,小幅度的揉搓著手絹。
聽她這麼說,宋準眉眼帶笑:“今天的嘴是抹了蜜嗎,這麼甜。”
“哪有,隻是實話實說。王爺一向精明勤勞,寒祁還要像王爺多多請教才是。”
說著,她抽出手為宋準酌了一小杯清茶。
“淩香,去書房把我前陣子畫的那副凜秋紅楓圖拿來。”
蘇寒祁沉下眼瞼,話鋒一轉。
不一會,淩香抱著一卷畫卷從書房走出來。
“小姐,您要的畫。”
“攤開放那就行,然後你就去忙吧。”
蘇寒祁保持著沉著冷靜,希望別漏出什麼破綻來。
淩香按照蘇寒祁說的做完,對著宋準和她作揖之後便退下了。
其實宋準不僅樣貌出眾,在眾皇子中文韜武略也很是卓越,對書畫也是頗為了解。
隻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
枉她堂堂蘇寒祁,還要和宋準這種人裝柔弱。
好吧,也不是堂堂。
他手背撫過這幅凜秋紅楓圖,微微一笑。
“臨摹的還可以,你有見過真跡?”
蘇寒祁若有所思:“前段時間在書畫鋪子裏看到過一次,覺得很有感覺又很符合現在的季節,最近想起來就提筆畫了出來,正巧今天王爺來了,擇日不如撞日,正好向王爺請教。”
對一個男人最好的恭維就是讓他覺得他自己的技能特別突出,尤其是在他擅長的方麵。
宋準把她推到鋪畫的桌子前,定睛看了看。
臨摹的但是有幾分意思。
“來,把手給我。”
蘇寒祁抻出手,暗自慶幸,還好剛才割的是左手。
他握著她的手改畫,格外的溫柔,讓她感覺著每一筆應該畫出的力道,取色的多少。
“這裏,要這樣。紅楓的邊要利一些,下筆要幹脆利索,不可拖泥帶水。”
蘇寒祁心不在焉的答應著,時不時抬頭看看宋準。
不過不得不說,被宋準改過的畫是真的精致。
“王爺真是厲害,我再練個十年八年也不及王爺一半。”
eyue,惡心。
“沒什麼,對了,如果你喜歡真跡,本王便把它買來送你,掛到你書房上,也顯得應景。”
幾炷香的時間過去,宋準終於撒開她的手。
她卷了卷手指,出了一手心的汗。
“王爺就不要破費了,掛在寒祁這裏也是浪費,寒祁多謝王爺好意,心領了。”
蘇寒祁才不想要宋準的東西,您可千萬別送我,我什麼也不想要,就想要你快點走。
宋準一臉咱不差錢的表情:“其實這卷一共有春夏秋冬四副,送人不送單,等集齊了四副本王一並送你。”
“那…就多謝王爺了。”
說完蘇寒祁也沒多說話,隻是嘴角帶著禮貌溫和的笑,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地掃著主臥,生怕出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