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楓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蘇寒月也禮讓三分,懷著不安的心款款上台。
“月兒姑娘,宋楓有禮了。”
宋楓人模狗樣的對著蘇寒月做了一個禮。
蘇寒月站在那心不在焉的客氣,這人手裏頭是紅花牌,比試什麼由他說了算,除非比彈琴跳舞,不然她不可能贏。
可是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和她比什麼彈琴跳舞。
她自己都覺得這場沒什麼看頭。
然而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宋楓突然開口:“我棄權。”
棄——權——
這句話無疑讓在場的文武百官都心頭一驚,連皇後的身子都挺直了幾分。
怎麼就棄權了?
舉牌示的公公愣了幾秒,但還是要按規矩來:“三皇子,為何棄權?”
蘇寒月也被他這話弄的一愣。
隨後他又說:“我與月兒姑娘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如此怎可比試?”
這話一出,台下開始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他宋楓這是準備空手套白狼,霸王硬上弓?
蘇寒月眸子冷的一睜,這畜生說什麼呢。
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可是…可是對方是三皇子,她現在又能說什麼。
此刻白蓉也狐疑了起來,起身問道:“楓兒,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況且我與月兒姑娘已經……”
已經什麼!
誰和他已經了!
麵對白蓉的質疑,宋楓雷打不動,甚至開始睜眼說瞎話。
蘇寒月身子一顫抖,完了。
如今他說出這樣的話,眾口悠悠,就算是不為別的,啟東也定是無人會再娶她,而如今又在這種場合,爹爹肯定也會礙於麵子同意自己與宋楓的這門親事。
她整個人僵在那,四肢冰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淚水在眼睛裏打著轉轉。
白蓉也覺得有些猝不及防,可是看了一眼說話的宋楓,如今在這種場合,她也無可奈何:“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說?”
宋楓抖了抖衣裳,單膝跪地道:“是兒臣思索了很久才決定在此場合說出這番話。如今華清宴會上,兒臣想兒臣與月兒姑娘得到更多人的祝福,也遂給月兒姑娘一個驚喜。望母後成全!”
說完,他跪地叩首。
驚喜?!
蘇寒月不敢抬頭看皇後,她懦懦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蘇寒祁,此刻她竟然有些伶牙俐齒的蘇寒祁能出來幫她解圍。
可隻見蘇寒祁麵不改色,跟沒事人兒似的坐在那漫不經心的吃點心,眼角帶著一起笑意。
她看著蘇寒月的表情,自作自受。
前一世蘇寒月為了讓宋準修了自己,竟然用計把自己送給禽獸不如啟東皇帝的狗弟弟嵬親王當玩物,若不是她當時反抗了那老東西,差點斷了他的命根就真的被玷汙了。
甚至她回來說的時候宋準覺得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沒休妻已經是莫大的恩賜。而蘇府,也就是自己娘家人說她不知檢點,吃鍋望盆,沒有廉恥之心。
她冷冷的看著站在台子上的蘇寒月,自己給她的這個見麵禮,已經夠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