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月見她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得了天大的好處一般,她抓著沈南瓊的胳膊激動的說:“南瓊,你看見沒,她瘋了,她是不是瘋了,那布紙上什麼都沒有!”
沈南瓊被她搖晃的眼暈,可她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李懷嵐在下麵也是惴惴不安,手一直放在那兩把玄鐵彎刀上,刀柄被她捏了又放。
“三哥,你看這個女人,果然隻會裝腔作勢。”
宋啟小酌了一口酒對著宋楓說。
“氣場不大,口氣不小,看她如何收場。”
宋楓眯著那雙蛇一樣的眼睛望著蘇寒祁。
白孟炆的桌子離蘇寒祁比較遠,從他的角度看蘇寒祁也確實是手裏攥著一塊白布,似乎什麼都沒寫。
他趁著脖子看也沒看出個什麼來,心裏也隱隱約約起了幾分焦躁。
隻有在房頂上懶洋洋躺著的那個人,邪氣凜然的臉上帶著幾分愜意,毫不緊張,似乎早已看穿什麼一樣。
他隻聽房底下的人喊:“柳兄!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啊!”
於召看著那兩坨銀錠子有點心疼。
“不必了!多謝於兄好意。”
於召望著房頂上的柳未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到底還是年輕啊。
舉牌示的公公遲疑了一會:“舉——布畫兒!”
兩個人提著自己的作品,宋準的那幅“國泰民安”在他手中熠熠生輝,而蘇寒祁手裏拎著一張刷白刷白的布紙站在那,麵無表情,可卻沒有一絲害怕。
眾人瞪大了眼睛看,他們覺得蘇寒祁這次回來是真的不正常了。
兩人齊齊的站在那,秋日淩空,天高氣爽,冷澀的風從台麵上時不時的吹過,吹動了她的衣裙也吹動了布。
舉牌示的公公歎了一口氣:“蘇寒祁對宋準,宋——”
“慢著。”
李懷嵐突然起身打斷那公公,此時蘇寒祁嘴角微微上揚。
“李家娘子可有事要說?”
舉牌示的公公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吼嚇的打了一個激靈。
“她那布上有東西,不信你們去摸摸。”
她看著蘇寒祁,眼神裏滿是堅定,也對她的鎮定自若起了幾分敬佩。
可能是自小習武,又不愛挑燈看書的原因,打小她的視力就比尋常人好一些。
剛才起風的時候白布被風吹的側過來,她看到隱隱約約有銀白色的凸起,但是很低很低,起初她以為是錯覺,可那布再被吹動的時候她確實又看到了,這才起身打斷。
李懷嵐不解的看著蘇寒祁,既然有東西,她為什麼不說。
蘇寒祁垂眼看著她笑了一下,其實她不說最後這幫人也會發現。
若是要她自己說出來,怕是會引什麼人的不滿,畢竟剛才自己已經有些矛頭指向宋準了,若是再表麵出那麼強的好勝心,怕是會引來新的殺身之禍。
她想著就算不說一會收布紙的時候舉牌示的公公也會發現,太後不喜歡太過好勝的人,此刻按兵不動是最好的選擇。
沒成想李懷嵐卻幫了她一手。
舉牌示的公公聽他這麼一說從蘇寒祁手中接過那塊布,對著用手摸了摸,果然是凹凸不平的,確實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