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了一下衣裙,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隨後他那雙攝人的眼睛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郡主玩夠了嗎?”
蘇寒祁看著他那張此刻盡顯無辜的臉:“膽子大了啊,趕明兒就指給你十個八個的丫頭,累死你。”
說完這話,柳未輕輕的嗯了一聲。
身子往她的方向挪了三寸。
她趕緊悻悻的笑了笑:“不指不指……”
收起了邪魅的樣子,他輕輕的笑了笑。
這丫頭,有點意思。
蘇寒祁回頭看著來來往往人,老鴇還是沒有下來,許是在樓上和姑娘們談什麼事情吧。
兩眼一眯,喝了口茶,也不知道這麼討好這個男人,到時候他能不能保住自己。
小酌了杯清酒,她覺得無聊:“你以前說碰見這種事直接殺掉,怎麼個事兒?”
看來柳未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了,蘇寒祁哼哼了兩聲,看來他還護過別的姑娘,這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見她居心不良的看著自己,柳未清了清嗓子:“以前…還給花樓當過侍衛。”
蘇寒祁一臉純潔,鬼才信你,這人跟自己一樣,沒幾句話是真的。
“確定是去當侍衛,不是男倌?”
從心底發出的疑問,這張臉在花樓裏還當侍衛,要是她看見,第一個就把他買出來。
“你!”
柳未氣不過,直著身子輕輕一拍桌,準備把蘇寒祁拉過來和她好好一下,她對自己在這方麵的誤會可真是深的很。
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腦子裏一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剛準備起身把她撈過來,桔梗色的裙角從卻從他手中溜走,就見她回頭對自己做了個鬼臉,朝著正在下樓的老鴇走過去。
柳未別過臉去,狡邪的鳳眼流轉,看來要和趕快恢複身份才行。
把刀重新掛回腰間,看到蘇寒祁在那邊抓著一個體態肥碩的女人說說笑笑的。
“馮媽,我來找青鸞呀~她在嗎?”
馮翠曼見是蘇寒祁來,緊忙滿麵春光的抓過她的手,笑嘻嘻的說:“寒祁呀,在的在的。你個姑娘家這次怎麼這個樣子的就來了,這多不安全呀。”
蘇寒祁也迎著笑臉:“嘿嘿,不礙事不礙事。帶了人來了。”
然後從腰上取下錢袋,放到馮翠曼手裏。
“馮媽每天辛苦呀,難得來看到您在,我聽說最近東街新開了個胭脂鋪,說是裏麵的東西有草藥得成分,好的很呢,您趕明兒去看看呀。”
寒暄了幾句,馮翠曼接過錢袋,小幅度的掂了掂,不少的樣子,心想著這姑娘是不是發財了。
拿了錢自然就是要辦事的,老鴇們最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錢最少可以包個一周她這點星閣裏的姑娘,可安青鸞是頭牌,這錢怕是不夠的。
思索了一翻,馮翠曼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寒祁呀,按理來說這些錢可以讓你選任何一個姑娘一周都不成問題,可是青鸞……”
猶猶豫豫的,馮翠曼伸出來兩根手指。
蘇寒祁暗自不爽,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