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宮女慌忙跑了進來,手裏拿著的,是一支精致卻不怎麼名貴的玉釵。
接過玉釵,葉挽欣輕拿在手裏,十分珍惜。
“是在哪位小主的房間搜到的?”上前,老嬤嬤沉著聲音問道。
“回嬤嬤的話,是在花木槿花小主的房間搜到的。”
霎時,宮女的話猶如一道閃電打在了花木槿的身上,讓她感覺全身麻木沒有知覺。
瞟眼看了一眼夏晗雪,從她滿臉的幸災樂禍花木槿便已猜到了事情真相,可她也知道,就算她說她是被陷害的,隻怕是沒人相信的。
“這不可能,槿姐姐昨兒一直和我在一起,從未回過她的房間,玉釵怎麼可能會是從槿姐姐的房間搜出來的?”
最先辯解的人,不是花木槿,而是慕秋。
聽著她焦急的聲音,花木槿心裏一暖,感覺能認識她也算是一件幸事。
“你如何能證明,她從未回過自己的房間?”
慕秋的話,還是被人質疑了。而質疑她的人,是搶在夏晗雪前麵的衛寒霜。
冷看了衛寒霜一眼,看得出慕秋對她極其厭惡。隨後,慕秋便跪到了葉挽欣的麵前,說道,“貴妃娘娘,臣女昨兒確實同槿姐姐在一起,用膳就寢一直未分開過,玉釵為何會在槿姐姐的房間,想必定是有人陷害,還請貴妃娘娘明查。”
看著慕秋,花木槿歎了一口氣,也跪上了前。
“請貴妃娘娘明查。”
兩人跪成一排,葉挽欣的視線再次落在了花木槿的身上。隻見她動了動唇,欲要說些什麼,卻被夏晗雪搶了話。
“即便慕小姐你說的是事實,可也不能保證,在你們就寢之後,她沒有一個人離開過吧?”
抬眸,冷眼看著夏晗雪,葉挽欣明顯有些不高興了。
而後收回視線,她輕聲道,“既然玉釵已經找到,這事就此作罷吧。才藝展示也耽擱了些時辰,一會太後也該來了。秦嬤嬤,你先帶她們上二樓準備去吧。”
“娘娘,這……”
“誰說算了?”
秦嬤嬤欲想說什麼,突然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了過來,隨聲望去,是一位年紀約莫四五十,身著華貴金絲朝鳳由一位嬤嬤攙扶著的女人,而她的身後排著兩排侍奉的宮女與太監。
不用猜想,花木槿也知道這人的身份。她就是浣月國當今太後,白翎羽的生母——南宮琉璃!
“臣妾參見太後……”
“老奴,臣女參見太後……”
霎時,所有人除了葉挽欣,都跪在了地上。
太後不屑瞟了眾人一眼,上前來到葉挽欣的麵前,葉挽欣恭敬微讓開了身,伸手攙扶著太後坐在了貴妃椅上。
“這事哀家聽說了,淑貴妃善良不予追究,但哀家可不能當這事沒發生過。後宮有後宮的規矩,誰若破了規矩,就得接受懲罰。私藏貴妃之物,輕者重打三十大板,重者杖斃!”
太後最後的話,讓花木槿背脊發涼,滲出了冷汗。
杖斃……
“慕秋,你剛說花木槿昨兒一直與你在一起,除了你,還有誰能證明嗎?”太後冷聲問道,讓慕秋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回太後,除了臣女外,臣女的丫鬟也可證明。”
聽著慕秋小聲的回答,太後冷哼了一聲,質疑道,“丫鬟是你的人,你讓她說什麼便是什麼,這可不算證明。”
說著,太後轉頭看向了花木槿,問道,“花木槿,你可有要為自己辯解什麼?”
感覺到頭頂炙熱的視線,花木槿深吐出了一口氣,回答,“回太後,貴妃娘娘剛剛說過,這玉釵並非什麼貴重之物,貴妃娘娘之所以寶貝,是因為裏麵包含著皇上的心意。這玉釵對貴妃娘娘來說很是珍貴,但臣女卻沒有要私藏它的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