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下意識便回答了?這麼說來,你是故意想陷害本宮了!”

花木槿突然發怒,將那貴人著實下了一跳,腿發軟著,差點癱軟在了地上。

“我,我沒有,我隻是,隻是……”

一時間,貴人慌得不行,一雙眼睛看著衛寒霜想要讓她幫忙解釋,然而衛寒霜卻隻是拿起茶淺抿了一口,並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貴人心裏一亂,連忙跪到了太後麵前去。

“太後,懇求太後明查,臣妾並沒有要陷害汐妃娘娘,太後,懇請太後為臣妾做主!”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貴人,太後隻瞥了一眼,冷聲道:“從你剛剛所說的話中,不難聽出有陷害汐妃之意,一會親眼所見,一會又隻聽見落水聲和呼救聲,前言不搭後語,你讓哀家如何為你做主?”

跪求太後,是因為貴人心裏清楚得很,太後對花木槿極其的厭惡。

她原本以為太後會因為厭惡花木槿而替她說話,卻沒想到,太後更加厭惡像她這樣愚蠢之人。

太後的冷漠,讓貴人心裏一瞬跌沉到了深淵。

她連忙跪上前,繼續辯解著。

“太後,臣妾沒有,太後,臣妾真的,真的沒有要陷害汐妃,太後……”

“臣妾記得,太後以前說過,這後宮最容不下的便是心腸歹毒之人,”花木槿的聲音懶懶的,“貴人妄想陷害臣妾,不知臣妾若要懲處貴人,太後可有什麼意見?”

花木槿的話句句脫不了‘理’字。

雖說不願看見花木槿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可如此愚蠢的人,太後也沒打算留作己用。

“來人,將貴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入冷宮!”

一瞬,貴人整個人都軟了,原本跪在地上變成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像是失了魂,眸子渙散。

沒等花木槿開口,太後便命令侍衛將貴人拖了出去。

甘露殿外,傳來了貴人痛苦的喊叫與冤屈之聲……

“如此,汐妃可滿意?”

聞聲,花木槿接過綠竹遞過來的錦帕擦了擦手,笑點頭,“太後能秉公辦理,臣妾當然滿意。隻是,這說臣妾推貴人下水至貴人被淹死一事,這罪名,臣妾萬不敢背。當然,臣妾也相信,太後會明察秋毫,還臣妾一個清白。”

見花木槿泰然自若,太後心裏更是不舒服了。

“雖說貴人前言不搭後語,妄想陷害汐妃,可汐妃你也洗脫不了推貴人下水的嫌疑。雖隻是個貴人,但畢竟是這後宮的女人。這事若汐妃再找不著洗清自己嫌疑的證據,恐怕哀家也隻有秉公辦理了!”

花木槿不慌不忙將錦帕遞回到了珍珠的手上,她看了一眼衛寒霜,又看了看太後。

“自然!不過有一事臣妾不明,當時寧妃妹妹與兩位貴人在涼亭,既然聽見了呼救和落水之聲,身邊又帶著那麼多的宮人,不可能每一個宮人都不會水吧?何況池子的水並不是很深,即便貴人不會水,整個人站在池子裏,也不足以讓水淹了腦袋被溺死,寧妃妹妹你說呢?”

說著,花木槿將視線拋向了衛寒霜。

抬眸與花木槿對視上,衛寒霜竟一下撇開了眼。

“池子水是深是淺,本宮並不知曉,不過本宮與兩位貴人的奴才,確實都不會水。若是汐妃娘娘不信,可將下午在場的所有宮人都叫過來問一問。”

見衛寒霜躲開自己的視線,花木槿嘴角的笑更濃了。

“嗯,寧妃妹妹這個法子不錯,那便將所有宮人都叫來吧,順便請仵作過來驗驗屍,太後意下如何?”

衛寒霜似是沒料到花木槿竟然真要叫所有宮人過來詢問,微蹙著眉頭看向了她。

“如你所願!”

說著,太後對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嬤嬤領會,便派了人出去。

但花木槿此時心裏清楚得很,人既然是太後派出去宣的,當然便會做好一切坐實她推貴人下水的罪證,但她心裏,卻並不慌。

當問完所有宮人,仵作也驗完屍,衛寒霜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笑。

“汐妃,依你的話,已做完所有該做的,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手指,敲在扶手上,花木槿看上去很是平靜。

“啟稟太後,林淑儀求見!”

就在這時,太監突然走了進來,稟報道。

一瞬,太後蹙眉,花木槿卻咧了咧嘴角,笑得很自信。

“宣!”

“臣妾參見太後,參見汐妃娘娘,寧妃娘娘……”走進甘露殿,林語詩福身向三人行了禮,餘光落在了一旁衛寒霜的身上。

太後道:“免禮,這麼晚了,林淑儀到甘露殿來,所為何事?”

“回太後,臣妾聽聞太後在查貴人落水溺水身亡之事,恰巧這事臣妾今兒在經過禦花園之時都瞧見了,所以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