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笑扯了扯嘴角,轉頭對白戰恪說道,“皇上能來看臣妾,臣妾已是心滿意足。這狩獵儀式怕是快要舉行了吧?皇上切莫在臣妾這裏給耽擱了,快些去吧。”
葉挽欣本是想讓白戰恪多留下來陪陪自己,但因為花木槿的出現,卻不得不裝出善解人意的麵容。
而此時,她也不想讓花木槿多留,看著糟心。
“想來貴妃娘娘是乏了,你好生歇息,臣妾便先告退了。”
示意珍珠將手中的藥材遞給了青兒,花木槿福了福身。
她看了白戰恪一眼,隨即轉身走出了營帳。
緊接著,白戰恪看了一眼床上的葉挽欣,也走了出去。
追上花木槿,白戰恪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而他剛剛被葉挽欣抱著的那一幕,他斷想花木槿也是瞧見了的。
他突然拉住了花木槿。
“你就沒什麼話要問的嗎?”
白戰恪一開口,花木槿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她輕笑了一聲,並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麼好問的?就葉挽欣剛剛那低俗的小伎倆,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啊?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蠢了?”
從撩開營帳的簾子那一幕,花木槿看得真真切切,葉挽欣是故意抱住白戰恪的,目的就是想要讓她看見。
她本就知道白戰恪對葉挽欣態度冷漠,自然不會笨到,連葉挽欣故意做出來的舉動都看不出來。
而且在這方麵,花木槿還是很信任白戰恪的。
聽花木槿如此一說,白戰恪嘴角微揚。
“朕從不覺得你蠢,相反,你很聰明機靈。”
聞言,花木槿挑了挑眉,笑道:“那是當然,我是誰呀,花木槿是也!”
花木槿突然眼珠轉動,心裏升起了捉弄之意,而後繼續說道。
“我跟你說啊,我之所以沒誤會呢,一來是因為葉挽欣的小伎倆太低俗了,二來嘛……是因為她本就是你的女人,你與她摟摟抱抱名正言順,我壓根就沒有誤會的資格,你說是不是?”
花木槿忽然說出口的話,讓白戰恪瞬間便黑沉下了臉。
他抓著花木槿手腕的手緊了緊,低沉開口。
“隻有你,才是朕的女人。”
見白戰恪臉色不對,花木槿覺得是不是戲弄的過了頭?
她轉了轉眼珠子,想著還是走為上策。
“那個,狩獵儀式不是要舉行了嗎?我先去營帳裏換身騎射服,臣妾告退了。”
說完,花木槿像是逃一般的跑開了。
然而,她卻並沒有直接回營帳,而是去了禦醫的帳內,想瞧瞧那個在南街鬧市,被她救下來的男人有沒有一點好轉。
“微臣見過汐妃娘娘……”
剛走進帳內,兩個禦醫便躬身對她行了一個禮。
“免禮,那個人什麼情況?能不能救活?”
示意禦醫起身,花木槿走至男人所躺之處,直接問禦醫他的情況。
“回汐妃娘娘,他的血已經止了,也上好了藥!不過有一處讓微臣很納悶!”
禦醫停頓了下,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體內流竄著一股真氣,像是在替他慢慢愈合傷口。原本微臣以為他活不過今晚,卻沒想到他的脈搏恢複了正常,他之所以能保下這條命,全靠那股真氣。”
“真氣?”
花木槿很懵逼。
這真氣是什麼她不懂,但‘氣’能幫人慢慢愈合傷口?這讓她覺得有些扯蛋了。
“其實,這也是微臣覺得納悶的地方,他體內那股真氣詭異得很,雖是在替他愈合傷口,但同時也在吸取他體內其他氣!”
禦醫臉上有些羞愧,行醫幾十年,他竟不能診斷出男人體內流竄的東西是什麼,這有些玷汙了他禦醫的名號。
聽禦醫如此一說,花木槿對這個男人越加的好奇了。
“不清楚便算了,隻要那東西對他無害便由著它去。你們替本宮好好照看著他,若是他醒了,派人來稟告。”
吩咐好禦醫,花木槿回了營帳換好了一身騎射服。
說是騎射服卻又有些不恰當,看上去倒給人一種——征戰沙場時,將士穿的盔甲的感覺。
此時偌大的休息空場內,大臣侍衛聚集。
按照浣月國的規矩,狩獵第一日,君王白戰恪將會舉行一個較大的儀式。
而第一日狩獵最多拔得頭籌的人,會得到君王的賞賜,至於賞賜是什麼,花木槿就不知道了。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汐妃娘娘今兒這一身,倒是給人一種女將軍的氣勢,讓人格外覺得賞心悅目。”
不知何時,白翎羽走至到了花木槿的身邊,雖是讚美卻又有些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