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此話,可是在羞辱千花?”

抬眸,與花木槿四目相對,南宮千花眸子裏全是恨意。

“公主怎會如此想?本宮不過實話實說,並未有羞辱之意,公主多心了。”

對南宮千花的讚揚,花木槿是發自內心的。

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琴藝根本就比不上南宮千花,她之所以贏得眾人喝彩,不過是因為她彈的曲子是眾人從未聽過的,所以會覺得新鮮好聽。

隻是這南宮千花的態度,著實讓她不舒服。

“輸便是輸了,娘娘何必再言語挖苦?”

“看來公主還真是誤會本宮了,不過本宮也懶得解釋。”

花木槿向來都是別人對她什麼態度,那她對別人便是什麼態度。

既然不得這位公主喜歡,那她自然也沒必要對她滿麵笑容。

“對了,公主的琴確實是好琴,隻是這琴第二根弦有些鬆了,不知道公主自己有沒有注意到,還是找人調調吧,免得破壞了這琴的音律。”

花木槿的話,算是再次狠狠給了南宮千花一個巴掌。

這把琴本是她珍愛之物,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琴弦有些鬆,而花木槿隻彈了一次便發現了琴弦鬆弛。

“牢娘娘費心,千花自是知道!”

“看來是本宮多言了。”

花木槿知道,她與這位天照國的公主,算是結下了梁子。

抿唇,花木槿忽的轉頭看向了白戰恪,說道:“皇上,臣妾有些乏了,還請皇上恩準臣妾先行告退。”

像是不願再待下去,花木槿向白戰恪請求先行離開。

“好。”點頭答應,白戰恪隨後對張全德吩咐道:“張全德,送汐妃娘娘回槿汐宮。”

“是,皇上。”

當花木槿離開,整個晚宴像是失去了重要的色彩,有些黯淡。

舞姬妖嬈的舞姿,都再是吸引不了眾人的眼球。

而就在花木槿剛離開不久,下座的白翎羽也起身不見了蹤影。

“張公公,你回皇上身邊去吧,本宮曉得路,不用你送。”

走了一半,花木槿停下了腳步,示意張全德回去。

“這……”

看著花木槿,張全德臉上有些為難。

“沒什麼這不這的,你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自然應該侍奉皇上,這槿汐宮也不遠,你還是快些回去伺候皇上比較穩妥。”

“那奴才,告退。”

“去吧。”

看著走遠的張全德,花木槿找了一處涼亭坐了下來。

“娘娘,您今兒晚真的表現太出色了,那一曲唱罷,奴婢差點都沒能把魂給收回來呢。”

見張全德走遠,綠竹站在花木槿身邊,臉上全是自豪。

輕搖頭,花木槿歎了一口氣。

而後吩咐綠竹,“綠竹,你先回宮吧,本宮想一個人待會。”

“娘娘,夜已深,您一個人,怕是不安全。”

綠竹不放心花木槿一個人,自是不願離去。

而她也看出了,此時的花木槿好像有心思的樣子,那就更讓她不放心了。

“安全嗎?打從進入這皇宮,本宮何時又安全過?”

苦笑扯了扯嘴角,花木槿的話語有些自嘲之意。

“娘娘,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您還有皇上啊,皇上對您的好,連奴婢都羨慕得很呢。這皇宮裏,還從未有過哪位嬪妃被皇上如此寵愛過呢。”

為了讓花木槿打起精神,綠竹直接將白戰恪搬了出來。

但她的話,倒是讓花木槿更加陷入了沉思。

“行了,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

最終,綠竹還是聽命離開了。

花木槿突然心中突然有了些感歎,在確認過自己對白戰恪的心,她不僅又開始擔心了,如果有一日她真的離開了這個異世,那必定會給白戰恪留下創傷,而自己也會帶著遺憾離開。

“怎麼,下凡的仙女也有心事?”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花木槿猛的站起,轉身怒視著男人。

“白翎羽,這裏是後宮,男人禁止入內的地方!”

淺笑,白翎羽往前走了兩步,欲花木槿更加靠近。

“看來,你是越來越討厭本王了。本王突然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將你送入這深宮之中,應該把你放進本王的王府才是。”

說著,白翎羽伸手欲是去觸碰花木槿的臉頰。

“啪……”

抬手打開白翎羽的手,花木槿冷笑。

“後悔?即便你不將我送入皇宮,我也是有自己的辦法進來,即便是我不入這皇宮,也絕不會成為白翎羽王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