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槿明白,她不能去強求一個君王後宮無妃,即便是對不起那些深居後宮的女人,她也要白戰恪隻是她一個人的男人。

“如果,以後你若喜歡上了別人,記得告訴我,我會離開你,絕不糾纏,懂嗎?”

當花木槿提及‘離開’兩個字,白戰恪的臉沉了下去。

一把將花木槿抱住,低沉著聲音。

“朕決不允許你離開,朕是你的,你也必須隻屬於朕一人!”

“嗯。”

會心一笑,花木槿伸出手,抱住了白戰恪。

有時候,其實隻要對方一句承諾,便能讓人無條件信任他。

“還生氣嗎?”

抿著唇,花木槿搖了搖頭。

“下月十五,朕受邀去南國參加南國國典,到時候你陪朕一道去。”

白戰恪忽然開口,花木槿微蹙了蹙眉。

南國?

她好像在哪聽說過。

仔細一想,花木槿突然記起來了,慌忙問道:“南國,是不是就是南戈說的產血珊瑚的國家?”

“恩。”

見白戰恪點頭,花木槿興奮不已。

“真的嗎?這麼說,我可以去調查我父母血珊瑚的事了?南國,聽這名字就感覺是個好地方,而且,南戈好像還說了,南國靠海,到時候我可得去海邊好好轉轉。”

來到這個異世已快一年,花木槿除了在尚書府的時候經常溜出去,她幾乎所有時間都耗在了皇宮裏。

而且這異世外的地方,讓她很向往。

……

時間,稍縱即逝。

轉眼,便到了南宮千花受封舉辦封妃儀式之日。

如同南宮千花所說,雖是封妃儀式,卻是按照大婚舉辦的。後宮四處高掛著大紅燈籠,喜氣洋洋。

南宮千花所住的宮殿是夏晗雪之前居住的昭和宮,但是因為南宮千花封的事貴妃,所以便將昭和宮改為了昭和殿。

在還未被封妃之前,南宮千花便被各宮嬪妃捧著,拍盡了馬屁。

而花木槿則成為了許多宮人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人。

“公主,您今兒真美。”

皇宮一處宮殿內,南宮千花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下人們替她打扮著。

她一身如血一般的紅色嫁衣,極其顯眼。

“本公主等這一天等了十年,好不容易說動父皇來和親,要嫁,本公主就要風風光光的嫁給戰哥哥。”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南宮千花咧了咧唇。

一旁,侍女將最後一根發釵插入南宮千花的發髻裏。

“公主對皇上用情至深,今兒晚公主便會成為皇上的人,往後日子長著,總有一天皇上會被公主所打動,喜歡上公主的。”

聞言,南宮千花忽的沉下了眸子,神色異樣。

侍女似是看出了不對,對身後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讓其退下。

“芍藥,你說若是父皇知道我違背了他,會不會發動兩國之間的戰爭?”

蹲下身,芍藥輕撫上南宮千花的手,勸言。

“公主且安心一些,今兒是您大婚,這些事就放一邊,往後再想也不遲。況且這才剛開始,太後那邊不也還沒找您嗎?隻要太後不動,公主您就安安心心的做好皇上的貴妃就好。”

芍藥的話,讓南宮千花安心了不少。

深呼吸,吐氣,南宮千花嘴角又掛上了笑容。

“你說的也是,本公主就先安安心心的做好戰哥哥的貴妃,其他的也甭多想,越想越煩躁。”

“這才是奴婢所認識的公主。”站起身,芍藥從一旁取過了大紅蓋頭,拿著。

“公主,來接您的花轎應該快到了,奴婢先給您把蓋頭蓋上。”

見南宮千花點頭,芍藥拿著大紅蓋頭蓋在了她的頭上。

不久後,花轎便來將南宮千花接往了昭和殿。

雖是按照大婚之禮來辦的封妃儀式,但酒宴卻是沒有的,如同隻走了一個大婚的過程。

但這對於南宮千花來說,已經足夠。

而她的這一場封妃儀式,也是其他嬪妃求不來的。

昭和殿內,南宮千花坐在床沿,靜靜等待著白戰恪的到來。

“咯吱……”

當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南宮千花一瞬緊張了起來,手,微微有些顫抖。

“公主,奴才前來宣旨,還請公主揭開蓋頭上前聽旨。”

太監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南宮千花驚恐瞪大了雙眼,而後猛將頭上的蓋頭扯下。

門外,站著的是張全德,而並非是她心心念念的白戰恪。

“宣旨?宣什麼旨,皇上呢?我的戰哥哥呢?”

起身走至門口,南宮千花對著張全德便是怒聲問著。

張全德臉上表現得有些尷尬,也有些為難。

“回公主,皇上行蹤,奴才不可隨意說道,奴才此行隻是奉皇上旨意,前來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