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打濕的衣衫緊貼著身子,勾勒出了花木槿絕妙的身段,若隱若現的紅色裏衣,極具誘惑。
脫掉外衣,白戰恪將花木槿包裹得嚴嚴實實。
打橫將花木槿抱起,身上的寒氣足以讓人膽顫,“落塵,備轎。”
“等等……”
身後,傳來女子好聽的聲音。
“多寫姑娘出手相救,若非姑娘,恐怕紫寧已溺水身亡了。敢問姑娘姓甚名誰,你的救命之恩,紫寧一定得報。”
花木槿剛想回答,卻被白戰恪一個眼神,話全哽在了喉嚨。
“若她無事,你便活著。若她有礙,你命,不夠!”
不知是因為落水全身濕透,還是因為白戰恪冰冷如寒的話,女子顫抖著身子,眼眶含淚。
船隻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白戰恪抱著花木槿,飛身便上了岸。
緊接著,便是落塵與南戈跟隨的身影。
轉身,紫寧被上官熠絕美的容顏所驚住。
良久,她才委屈的開口問道:“公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瞥了一眼女子濕透的身子,上官熠揚了揚唇,輕笑:“沒有,不過她舍身救你,你便該愛惜這條撿下來的命。若她有礙,你的命,確實不夠賠。”
說著,上官熠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紫寧身上。
原是想道謝,卻沒料想到會吃人冷言冷語,紫寧心中難受不已。
船隻靠岸,本想再向上官熠道謝,卻在剛張嘴時,又將話吞了回去,隻眼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黯然神傷。
“姑娘,您沒事吧,嚇死我了。”
苦笑搖了搖頭,紫寧緊扯著上官熠披在她身上的外衣,視線跟隨遠去。
“醉夢樓的人也真是太毒了,我分明看見是他們的船隻朝我們撞來的,這擺明了是想讓姑娘你出洋相,技不如人還下毒手,真虧她們做得出來。”
“行了,沒有證據,別妄下結論,回去吧。”
回宮的馬車上。
不知道為何,花木槿此時感覺,很是愧疚。
白戰恪雖是冷著一張臉,可她卻從中感受到了他的擔憂和生氣。
“白戰恪,我真的沒事,從小我水性就好,你能不能,不要板著一張臉?”
花木槿鼓著腮幫,輕咬下唇朝白戰恪湊了湊,“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下次絕對不再貿然行動,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白戰恪臉上毫無神情,半斂著黑眸。
“還敢有下次?”
聽著白戰恪低沉的聲音,花木槿咽了咽口水,連忙搖頭。
隨後咧唇一笑,道:“不會,沒有,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那你,是不是可以,不生氣了?”
耐不住花木槿的撒嬌,白戰恪板著的臉稍稍緩和了些。
一把將花木槿攬在身邊,下頜放在她濕露的頭上,“槿兒,我不能失去你。”
溫情的話在花木槿的心中泛起漣漪,頭靠在白戰恪的胸膛,聽著他平靜的心跳,說不上的滿足。
回宮後,白戰恪命令太醫替花木槿好好檢查了一遍,再確認她確實沒事才放下心。
與此同時,花木槿出宮與皇上一道回宮的事,也是傳到了太後以及各位嬪妃的耳中。
甘露殿。
“千花啊,今兒汐妃一身濕露從宮外回來的事,你可有聽說?”
貴妃椅上,太後半臥著,臉上全是倦意。
南宮千花嘟著嘴,點了點頭。
輕瞥了南宮千花一眼,太後深歎了一口氣。
“但凡進了後宮的女子,能出一次宮都是極其難的事,哀家聽說今兒個皇上特意帶汐妃出宮遊湖,這足以看出皇上對她寵愛有加,你心係皇上,可皇上卻並不心係你啊。”
太後越說,南宮千花心裏越是覺得委屈與氣憤。
“這些日子,千花也看出來了,戰哥哥現在已經被那妖女迷得團團轉,早忘卻了曾經。可是姑母,千花心裏,實屬不甘。”
聞言,太後嘴角上揚一抹弧度。
秦嬤嬤上前,將太後扶著坐起身。
“你終歸對皇上是有情義的,即便你心有不甘,也隻能受著。今日皇上因為汐妃,將錢府滿門抄斬,你也不是不知。雖說隻是個禮部侍郎,官職不大,因為一個嬪妃落得如此,實屬悲哀啊。”
說著,太後忽的停頓了下來。
眸子,也逐漸變冷。
“若是,哪天她汐妃不複存在了,興許皇上還能憶起當初你與他的種種,到那時,皇上的心,便隻屬於你一個人的。”
太後的話音落下,南宮千花身子一怔,抿了抿唇。
“姑母您的意思是,讓千花除掉汐妃?”
淺笑搖頭,太後伸出手,由著秦嬤嬤扶著走至床榻邊上。
“這話哀家可沒說,除不除她,全看你自己是不是希望得到皇上的心。哀家倦了,你且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