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女子轉身走向了一側的書架後麵,而後伸手扭動了一下書架上的陶瓷花瓶,原本好好的書架,竟在這時左右移開,在女子的麵前,出現了一條密道。
女子剛抬腳準備進入密道,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收回了腳。
轉身,她看著案桌後的白戰恪,說道:“對了,你和那個花木槿,別膩歪得不行,看了心裏就很是不爽,存心欺負我沒有如意郎君啊?哼!”
說完,女子直接進入了密道。
當她的身影消失,分開的書架並攏,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般,無異極靜。
而在女子離開後,白戰恪也沒在案桌後坐多久,起身前往了槿汐宮。
當他再回到槿汐宮,花木槿已熟睡。
翌日,一早。
“娘娘,您醒了?”
“嗯。”
睜著眼,花木槿看著端水走進來的綠竹,臉上的倦意,像是沒有睡醒。
半響後,她猛的一下坐起了身來。
看著綠竹,問道:“綠竹,我昨天是不是忘記去將軍府接你了?”
將水盆放下,綠竹笑了笑,道:“娘娘您確實忘了,不過幸得上官將軍昨晚有急事進宮,便捎著奴婢一道回來了。奴婢回來時,見娘娘您已經睡下,便就沒打擾您。”
咧唇,花木槿愧疚一笑。
“綠竹,對不起啊,昨兒發生了太多事,我把你給忘了。”
花木槿的道歉,驚住了綠竹。“娘娘,您說什麼呢?”
綠竹擰了擰帕子,上前走至床榻邊,將手中的帕子遞到了花木槿手中。
“娘娘,恕奴婢直言,奴婢昨兒以為,您不要奴婢了,所以才沒來將軍府接奴婢。不過後來將軍回府後,說您落了水,可把奴婢嚇壞了。”
落水?
花木槿用帕子洗了洗臉,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什麼落水?我那是下水救人,做了一回俠女好吧!怎麼到了他們嘴裏,都成了我不小心落水了,我有那麼笨嗎?”
“是,娘娘您是下水救人,是奴婢說錯話了,還請娘娘息怒。”
看著花木槿埋怨,綠竹忍不住笑。
接過帕子轉身,眼珠轉動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今兒一早,錢府上下幾十口人,全被抄斬了。奴婢聽禦前奉茶的姑姑說,早朝時,不少大臣都在說娘娘您呢。”
聽言,花木槿眉頭一挑,問道:“說我?說我什麼?”
綠竹臉上,揚起了自豪。
“當然是說娘娘您為民除害啊,聽說那個錢少爺在百姓心裏可謂是臭名昭著,之前還有不少想要告他狀的人,都被錢大人秘密處置了。今兒錢大人被斬時,所有百姓都拍手叫好,說娘娘是活菩薩呢。”
綠竹說得高興,但她卻沒看到花木槿臉色微變。
她出宮的事,怎麼會鬧得人盡皆知?
“奴婢叩見皇上……”
花木槿剛想著,便聽到了綠竹叩拜的聲音,抬頭,恰巧與白戰恪四目相對。
走至花木槿麵前,白戰恪輕聲問道:“用過早膳了嗎?”
抿唇一笑,花木槿搖了搖頭。
而後,對綠竹說道:“綠竹,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看著花木槿一臉凝重,白戰恪坐在了床沿,問道:“怎麼了?”
抬眸,花木槿神色沉重,動了動唇。
“昨兒我出宮的事,為何會鬧得人盡皆知?”
白戰恪伸手撫上花木槿的頭,理了理她微微有些亂的發絲,黑眸裏全是寵溺。
“這事是上官熠辦的,不用擔心。”
上官熠?
雖是白戰恪說不用擔心,可花木槿還是不明白,上官熠如此做的目的是什麼。
“好吧,你吃過東西了嗎?要不要與我一塊吃點?”
“好。”
用過早膳,白戰恪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當他開口說要帶花木槿出宮時,花木槿感覺自己像是聽錯了,整個人都愣住。
良久,花木槿定神看著白戰恪,見他不像是再逗弄自己,開口確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要不你再說一遍?”
“你若不願,也可不去。”
難得有出宮的機會,花木槿怎麼可能會錯過?雖然說昨天她才出過宮。
“別,別,別,去,我去。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好去換身衣服。”
“現在。”
心裏,掩飾不住高興。“那好,我去換衣服。”
起身,花木槿便欲回寢殿去換衣服,卻被白戰恪一把拉住。
“落塵,東西拿來。”
不解的看著白戰恪,花木槿實在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然而,當她看到落塵拿著一身男裝走進來時,她便明白了白戰恪的用意是為何。
“你是讓我,穿男裝?”
“嗯。”
白戰恪一本正經的點頭,花木槿抿了抿唇,想笑,但又怕笑出來後,會被白戰恪勒令不準出宮,最後隻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