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搖頭,羅蘭回道:“這倒是沒有,不過也應該快回來了,可否要民女去尋?”

“不用了。”抬眸,花木槿麵色平淡,隨後又繼續說道:“改改你對我的稱呼,叫東家便好,你那‘民女’的自稱,也別用了。”

“是,娘……東家。”

仔細打量了一下羅蘭,她給花木槿的感覺隻有一種,激靈。

尤其是她在店內認出自己時,她的那一番話和舉動,不得不讓花木槿稱讚。

“東家,您來了?我正想說去一趟將軍府,讓上官將軍告訴您一些事呢。”

就在這時,許老板和香兒一同走了進來,看著花木槿,臉上寫滿了高興。

“什麼事,這麼高興?”

被花木槿這麼一問,許老板摸了摸頭,尷尬一笑。

“其實,是您昨兒交代的事,有了眉目,所以我有些忘形了。”

昨天才交代的,今天就有了眉目?

花木槿對許老板投去了讚揚的目光,說道:“看把你高興的,有眉目了就成,聽羅蘭說,你與香兒去看屋邸了,可談妥了?”

“恩,談妥了,價格還算便宜,就是離店鋪遠了些,在北街長巷。”

許老板辦事的能力,其實是最讓花木槿欣賞的。

當初放心將店鋪交給他,自己當甩手掌櫃,不僅僅是因為信任,也是因為他有辦事能力極強。

“不礙事,過幾日我要出趟遠門,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今兒來,我就是想告訴你們,收購店鋪的事你們自己拿主意,隻要不虧,都可以放心去做。”

說著,花木槿看向了香兒,她的氣色倒是比昨天好了許多。

“你們先出去,香兒留下。”

待許老板與羅蘭出去,房間的門也被關了上,香兒上前,跪在了地上。

“民女香兒,叩見汐妃娘娘。”

“起來吧。”

“謝娘娘。”

上下將香兒打量了一遍,良久花木槿才開口。

“你腦子裏,可還有要尋死的想法?”

一瞬錯愕,香兒抬起了頭,眼眶漸漸變得濕潤。

“娘娘慧眼,香兒本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卻沒想到還是被娘娘您看出來了。尋死,香兒……”

後麵的話,香兒沒有繼續說下去。

抬眸,定眼看著香兒一雙濕潤的眼眸,花木槿輕搖了搖頭。

“你自尊心強,若真心尋死,誰勸也沒用。但是,你得記著,你父母的仇,是本宮幫你報的。你的命,也是本宮救的,你這條命,便已屬於本宮。想死,行,等你什麼時候能幫本宮賺足十萬兩黃金,本宮賜你一死。”

昨天離開時,花木槿無意便瞧見了香兒那一抹尋死的決心。

香兒眼眶打轉的淚水,隨之滑過臉頰。

輕咬著下唇,忍住抽泣的聲音。

“娘娘的救命之恩,香兒會在心裏謹記一輩子。還望娘娘能允許香兒幫娘娘幹活,來償還娘娘的恩情。”

聞言,花木槿嘴角勾勒,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這一趟出來,也不算白走。

另一邊,紫竹苑。

“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狠,幸虧我沒留在皇宮,否則保不齊哪天,你會看我不順眼,連我也一並給除了。”

從白彥嬉皮笑臉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明顯是在開玩笑。

半眯著眼睛,白戰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說不準。”

“你啊……”

輕笑,白彥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麵,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也難得你有求於我,這事我便幫你了。不過,這好處,自然是不能少的,你也知道你皇叔我這樓子的生意不是很好,聽說你那丫頭彈得一手好琴,不如……”

“免談!”

白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戰恪冷聲打斷。

見他黑著臉,白彥挑了挑眉,笑得別有意味。

“沒想到啊,沒想到,恪兒你對那丫頭竟然是動了真心?你如此表露無遺,難道就不怕別人抓住你的軟肋,肆意威脅你?”

身為君王,是最忌諱有軟肋的,尤其是白戰恪現在處於爭權奪勢的情況下。

“她不是軟肋,是朕的女人。”

“……”

白彥無言以對,一句比喻,竟讓白戰恪如此正經強調,可見他對花木槿用情至深。

“咚,咚,咚……”

這時,敲門的聲音響起,兩人幾乎同時,看向了房門處。

當房門被推開,花木槿手裏拿著冰糖葫蘆極為享受的吃著,抬眸見兩人都盯著自己,笑了笑。

“你們談完了嗎?”

點了點頭,白戰恪臉上神情轉變,嘴角上揚一抹寵溺的笑。

“槿兒,過來。”

吃著糖葫蘆,花木槿雖不知道白戰恪叫她過去有啥事,不過她還是乖巧的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