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讓她出去了,那皇上還不砍了自己的腦袋?

轎子外,刀劍碰撞發出的聲音,心裏的那一份不安,更加強烈了。

“綠竹,他們,不會有事吧?”

“娘娘您放心,皇上英明神武,將軍驕勇善戰,落副統領和南統領武功高強,怎麼會有事?那些殺手,肯定是傷不著他們的。”

外麵,殺手的數量不少,一波接著一波,根本就殺不完。

白戰恪等人雖是輕鬆應對,可不少的侍衛已經倒下,沒有了氣息。

“主子,不好,是落石!”

這時,南戈抬頭,看著從山頂一個個朝著他們滾落而下的巨大石頭,大叫不好。

“主子,您先和娘娘離開,屬下拖住他們。”

落塵閃到了白戰恪身邊,看著滾落下來的大石,又看了一眼轎子,如若大石撞上了轎子,轎子裏麵的娘娘肯定會因此受傷。

“上官熠,朕命令你,帶著槿兒先離開!”

“不行,這命令,恕臣難以服從!”

上官熠揮劍斬殺著殺手,一時根本難以抽身。

花木槿剛被診出懷孕,但白戰恪心裏擔心的,隻有她和她肚子裏自己的骨肉!

“這是命令!”

抽出刺穿殺手身軀的劍,上官熠看了轉頭看了一眼白戰恪,嘴角勾勒一笑。

而後又衝進了殺手的包圍圈,與他們交起手來。

遠處,傳來他雄厚的聲音。

“南戈,本將軍命令你,帶著你主子和汐妃,趕緊離開,這裏,交給本將軍!”

“主子……”

“南戈,帶她走,若她出事,朕決不饒你!”

看著被包圍的上官熠,白戰恪沒有猶豫,飛身過去與他一起對付著殺手。

眼看著大石快要滾落到轎子上,南戈飛身上了馬背,勒住馬韁猛的一抽馬屁股,馬兒吃疼,朝著前方狂奔。

可即便馬兒跑得再快,前麵的路,已經被滾落而下的大石封住了去路。

“南戈,路被封了,乘轎不是安全之選,我得下來。”

“娘娘,您別出來!”

在大石朝轎子滾落的同時,從山頂上飛下了密密麻麻的利箭,似是不打算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活著,包括在下麵與之交手的殺手在內。

“啊……娘娘,您沒事吧,娘娘……”

轎子,最終還是被大石撞翻。

花木槿撞了腰,強忍著疼痛想要站起來。

外麵,南戈與下來的殺手再次交上了手,但他卻擔憂著轎子裏的花木槿,對付黑衣人也是心不在焉。

眼看著另一個大石即將落在轎子上,南戈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抓住,有些透不過氣來。

飛身,他想要上前去將轎子裏的花木槿救出來,身後的殺手趁機,一刀砍在了他的背上。

“娘娘……!”

忍著疼痛,南戈依舊想要過去,但卻已然來不及。

而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隻見他揮動著手中的利劍,那巨大的石頭,竟是被分解成了無數的小石。

而後,白色身影飛身閃過,當他再出現時,手上緊抱著的是花木槿。

看著被安全救出的花木槿,南戈鬆了一口氣。

“發什麼愣,你是想找死嗎?”

冷看著南戈,白色聲音冷聲的嘲諷,讓他回過了神。

“南嶼,綠竹,綠竹還在轎子裏呢,你趕緊救她。”

雖然不知道南嶼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不過花木槿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她隻希望,綠竹沒事。

“自己都顧不上了,還想著你的丫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雖是如此說,但南嶼還是將她安全放下後,又去將綠竹救了出來。

“娘娘,您沒事吧?您嚇死奴婢了,有沒有哪裏疼,有沒有傷著,您肚子裏的小太子,也沒事吧?”

綠竹額頭被撞出了血,但她似乎是一點沒感覺到疼痛,隻拉著花木槿上下檢查著,祈禱自家主子沒事。

“我沒事,除了頭,還有沒有哪裏被傷著了?”

伸手,花木槿替她擦了擦臉頰留下來的鮮血,心疼不已。

“奴婢沒事,娘娘您沒事就好,您沒事就好。”

“你們主仆如此情深,倒是本閣主像個多餘的人似的。還有,那些人,還救嗎?”

一旁,南嶼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的模樣,嘴角掛著笑容。

轉頭,看著深陷苦戰滿身是血的南戈,花木槿雙手緊握,眼眶淚水打轉。

“南嶼,我花木槿從不求人,今兒我求你,幫幫我,救他們!”

聞言,南嶼嘴角上揚,餘光瞟了一眼不遠處的南戈,見他不能分身對付飛身到他身後的人,撿起地上一顆小石子,手指一彈,石子便打穿了殺手的手臂。

“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