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相比西宮要大上許多,大大小小的房間就有上百間,而這一次來參加南國國典的其他國家的人,幾乎都被安排在了北宮裏。
所以現在的北宮,看上去相當的混雜。
眾所周知,天照國太子愚鈍蠻橫,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北宮的正殿,隻得安排他住。
木玄禮走進北宮,左右看了看,正巧看到了正朝正殿走去的天照國太子。
“太子殿下……”
聽見背後有人喚自己,天照國太子轉過了身來,在看見是木玄禮叫自己,臉上露出冷嘲。
“大王子,不知喚住本殿下,有何貴幹?”
木玄禮收了收神色,換之而上的是笑顏。
“聽聞太子殿下剛剛在北宮外被宮裏不長眼的宮女給撞著了,本殿下便想著過來瞧瞧,太子殿下可有傷著?”
天照國太子見木玄禮對他的態度還算恭敬,上前走至木玄禮的麵前,冷笑了一聲。
“本殿下還以為,這南國王宮裏就沒個長眼的呢,她既然敢傷本殿下,那本殿下自然是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天照國太子既然如此說了,木玄禮斷定,花木槿就在北宮內。
木玄禮笑了笑,餘光瞟了一眼開著門的正殿內。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是我南國失禮了,太子殿下不妨把那個不長眼的宮女交給本殿下,本殿下一定會好好教訓教訓她,你看如何?”
一聽木玄禮是來要人的,天照國太子臉色沉了下來。
“本殿下道大王子為何會來此呢,感情是來要人了?莫不是大王子覺得,本殿下連教訓一個小小的宮女,都不能了?”
天照國太子的語氣,讓木玄禮很是不舒服。
但他也知道,南國與其他國家,向來都是交好的,即便是天照國對他隻有目中無人的態度,他也隻能強忍著。
“太子殿下那的話,一個小小的宮女,又何須太子殿下親自動手教訓?太子殿下此次來南國,是貴客,宮女不長眼衝撞了你,自有宮規管製,就不髒太子殿下的手了。”
木玄禮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他背在身後的手,卻早握成了拳頭。
天照國太子不屑的看著木玄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大王子如此在意那個宮女,莫不是那個宮女是大王子看上的人?本殿下還以為,南國之人到底有多純情呢,沒想到大王子竟然會與一個宮女有牽扯,真是讓本殿下刮目相看了啊。”
聽著天照國太子詆毀的話語,木玄禮臉上的笑意僵住了。
他抬眸,眸子裏透露出一種威懾力。
“太子殿下,你是南國的客人,本殿下斷不會與你爭執,但還請太子殿下放尊重一些,這畢竟,是在南國,不是天照國!”
木玄禮忽的冷下了語氣,天照國太子身子微微一怔,隨後黑沉下了臉。
“本殿下尊稱你一聲大王子,可是放得很尊重了。倒是大王子你,如此看著本殿下,莫不是想對本殿下動手不成?難道說,南國國典純屬是騙人,想要撕毀兩國交好的協議才是真?”
看著天照國太子的嘴臉,木玄禮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他原本隻想要要回人便了事,可現在看來,麵前這個所謂的太子,根本就沒打算退人的意思。
可若強行要人,恐怕必定會升級成兩國之間的矛盾。
“太子殿下真會說笑,南國與天照國交好,是先王簽下的協議,又豈是你我說了便不作數的?隻是,這王宮裏宮女犯了事,自有人會好好教訓,但若太子殿下帶走的人,不是宮女,本殿下怕太子殿下會惹禍上身。”
白戰恪是個什麼樣的人,木玄禮還算是了解一些的。
如若天照國太子綁了的人真是他心尖上的花木槿,不管眼前這個人是太子還是誰,他必定會毫不猶豫殺了。
可關鍵在於,這裏是南國,若天照國太子死在南國,那兩國之間必會掀起戰爭。
“哈哈,惹禍上身?”
聽言,天照國太子忽的哈哈大笑起來。
而後,他上前,湊近木玄禮。
臉上,全是輕蔑的神態。
“不怕告訴你,本殿下看上的人,大王子你是要不回去的。就算她是其他國的人又如何,我天照國兵強馬壯,難道誰還敢惹不成?誰若敢動本殿下一根毫毛,我天照國必定將他夷為平地!”
聽著天照國太子囂張的話語,木玄禮蹙緊了眉頭。
傳聞天照國太子目中無人,他算是領教了。
“太子殿下,你是否忘了,除了天照國外,浣月國也是這大陸上的強國。本殿下不妨勸告太子殿下一句,如若你現在將人交出來,大家相安無事,如若你執意不交,即便你現在身處南國,我南國也護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