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木玄禮的話,白戰恪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

黑沉的臉色也稍稍緩和了一些。

“既然娘娘沒事了,浣月皇,我就先告辭了。”

木玄禮看了看白戰恪,見他仍舊還看著昏迷的花木槿,視線一直未曾離開,自然也不好再多留。

南戈將木玄禮送了出去,在看到他出來,上官熠與落塵皆是上前,問著他花木槿的情況。

“怎麼樣?她和孩子,都沒事吧?”

看著上官熠,木玄禮勾了勾唇,眸子有一抹異色。

隨後,他笑著道:“沒事,隻要安心養些時日,便是無礙。不過,上官將軍與娘娘看來感情很深厚啊,竟是如此擔心。”

聽木玄禮這麼一說,落塵放下了心。

不過,上官熠被木玄禮如此一問,愣了一下。

他抬眸,盯著木玄禮看了許久,而後才勾唇笑道:“身為臣子,豈有不擔心君主的道理?大王子這話,當真是問得很搞笑。”

抿唇,木玄禮顯然看出,上官熠與花木槿的關係並不簡單。

隻是,他既要掩飾,自己也就沒道理揭穿。

“上官將軍切勿多心,本殿下隻隨口這麼一說,若有得罪,還請海涵。”

上官熠這些日子,並沒有白與南國大臣交集,他探查出了不少事,其中有一件事,是他最為記在心裏的。

那就是,南國君王和王後,對於那個同花木槿母親在一起的男人,十分不喜歡。

倒是可以說,非常的厭惡。

若是讓南國君王知道,他的父親就是與花木槿母親在一起的男人,而且同時還有另外的正室之妻,按照南國的一夫一妻製度,恐怕會對父親更加厭惡吧?

“大王子言重,本將軍先在此,謝過大王子出手相救娘娘之事,多謝。”

上官熠聽落塵說起過,全靠木玄禮拖著天照國太子,不然等他們趕到北宮,花木槿恐怕已經被……

“上官將軍客氣,怎麼說,本殿下也是她的親皇舅,要算的話,也是她的長輩,即便她現在身為浣月皇的妃子,不過卻也是我南國的平樂公主!”

木玄禮這話,分明是在告訴上官熠,他與花木槿,有著血緣關係。

本是真心實意道謝,倒是麵前這個人,將他與花木槿撇了個幹淨。

上官熠冷笑,勾起唇道:“大王子說得是,既然娘娘貴為南國的平樂公主,不知一國公主在自家王宮裏被他人傷害,身為一國之君的王上,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自然,會讓浣月皇滿意。”

木玄禮說完這一句話後,對上官熠笑了笑,而後便離開了。

上官熠蹙眉站在原地,良久之後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木玄禮為何會在他麵前,提及他是花木槿親皇舅這事。

“將軍,你笑什麼呢?”

一旁,落塵看著一臉露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的上官熠,用肩碰了碰他。

上官熠瞥了落塵一眼,沒好氣道:“你家娘娘沒事,難道本將軍就不該高興一下?”

聞言,落塵咧唇假笑,對上官熠露出了嫌棄之色。

“高興是可以,不過,將軍你剛剛笑得,很陰險,你確定,你是在高興?”

一聽,上官熠轉身,怒瞪著落塵。

落塵感覺到了危險,王後退了兩步。

“就你多事,還不趕緊吩咐下去,讓人準備一些清淡的粥,別等她醒了餓著肚子。”

看著上官熠不耐煩的模樣,落塵挑了挑眉,不懷好意笑道:“將軍平時雖是常與娘娘鬥嘴,可實際卻是很關心娘娘的,你又何必否認呢,你說是吧?”

在得知花木槿沒什麼大礙時,落塵放下了心,自然也是有心情與上官熠開玩笑的。

“啪……”

不知是覺得落塵說得不對,還是因為心裏心虛,上官熠拿著手裏的折扇,直接敲在了落塵的頭上。

“哪那麼多廢話,本將軍還有事,看好你家主子和娘娘,若再出什麼事,本將軍卸了你的腿!”

看著上官熠吃癟的模樣,落塵不僅覺得好笑。

“是,屬下領命!”

寢殿內。

綠竹打了清水進來,看了看一旁大王子留下來的外敷藥,又看了看一旁的白戰恪,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皇上,該給娘娘上藥了。”

“下去。”

綠竹剛說完,便聽見了白戰恪冷漠的的聲音。

她看了看床榻上依舊未醒的花木槿,雖是擔心,但還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綠竹離開不久,白戰恪站起了身,拿起一旁放著的白色瓷瓶,將蓋在花木槿的身上的被褥撩開了一些。

而後,他解開了昏迷著的花木槿的衣帶,看著她小腹醒目的傷口,眉頭緊蹙,眸子裏透露出了一抹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