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事您就甭想了,反正出事的隻有那個可惡的太子,您身上有傷,不宜操勞這些瑣事,更何況,您還懷著小皇子呢,想多了,對肚子裏的小皇子會有影響的。”
綠竹見花木槿依舊心事重重的樣子,忙的勸說。
她很清楚,她身為花木槿身邊的貼身宮女,若是主子出了事,皇上必然怪罪她。
而且,她也是真的擔心著自家主子。
“你怎就知我肚子裏懷的就是小皇子?說不定,是個小公主呢?”
聽綠竹一口一個小皇子,花木槿有些無奈。
古人對生兒子十分看重,她是清楚的。
不過,她個人卻偏愛女兒一些。
“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隻要是娘娘您生的,皇上肯定都喜歡。”
綠竹雖是說的一些恭維的話,不過花木槿聽了,心裏也蠻高興的。
“你這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
綠竹俏皮的笑了笑,又道:“這也是跟著娘娘學的啊,平兒個娘娘哄皇上的時候,不就是這般嗎?奴婢啊,還隻學到娘娘的皮毛呢。”
花木槿的臉微微有些泛紅。
她瞪了綠竹一眼,輕聲嗬斥道:“鬼丫頭,越來越沒規矩,都敢取笑本宮了?趕回去,本宮就給你找個七老八十的,把你嫁了,你也學著本宮哄皇上那套,哄哄那七老八十的老頭去。”
綠竹雖然貧嘴,不過花木槿並不討厭。
更何況,要說鬥嘴,她可不覺得,自己會輸給綠竹。
“娘娘,您可別,奴婢錯了還不行嗎?您可別把奴婢嫁給七老八十的老頭,奴婢要伺候您一輩子呢。”
綠竹撒著嬌,模樣極其可愛。
花木槿無奈搖了搖頭,笑道:“得了,一輩子就算了,本宮也不能耽誤你一生不是?以後若你心裏有了如意郎君,你告訴本宮,本宮給你賜婚,可好?”
一聽花木槿如此說,綠竹腦子裏閃過了一個身影。
那身影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落塵。
而後,綠竹臉上泛起了紅暈。
花木槿一看,便知她肯定是有了意中人,笑問道:“莫非,你現如今心裏就有了如意郎君?說來聽聽,是誰?”
綠竹臉更紅了,嬌羞道:“娘娘,奴婢沒有,奴婢深居宮裏,哪有什麼意中人,娘娘您可別再取笑奴婢了。”
古人這臉皮,是比不得現代人臉皮厚的。
花木槿不過也就說了那麼幾句,綠竹的臉紅得實在不行,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你是深居宮裏沒錯,可這宮裏,除了皇上,可還有侍衛呢,莫非你……”
宮女與侍衛產生感情,應該是很平常的事。
看綠竹的反應,花木槿知道,她猜對了。
隻是,她卻不知道,到底是那個侍衛,讓這丫頭動了心。
“娘娘……”
“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就在這時,白戰恪突然走了進來。
看到笑意正濃的花木槿,朝她走了過去。
“沒事,我逗綠竹這丫頭玩呢。”
花木槿淺笑看著走過來的白戰恪,而後又問道:“國典舉辦完了?不是說得花上好幾個時辰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花木槿這是明知故問,她隻是,想要讓白戰恪來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而已。
“出了一點事,國典草草結束了。”
“出事?出什麼事了?”
花木槿挑了挑眉,繼續問著。
白戰恪盯著她良久,似是看出了什麼,而後無奈搖了搖頭。
“槿兒,你是朕的女人,朕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若有人膽敢傷你,哪怕傾盡天下,朕也絕對會殺了他!”
白戰恪沒有直接回答花木槿的問話,反倒是說出的話讓花木槿有些愣住了。
傾盡天下?
這話若是其他人說,她隻會覺得,不切實際。
可從白戰恪的嘴裏說出來,她卻堅信不疑。
“服了你了,我想你這麼做,自有你考慮,我也不再問了,好吧?”
白戰恪點了一下頭,而後坐了下來。
他問道:“再過幾日,我們便得啟程回浣月國,你的傷,可有好些?”
說完,白戰恪低頭朝花木槿小腹的地方看了看,眸子裏有些擔心。
“再過幾日,應該會好很多。你放心,我不是嬌氣的大小姐,趕路而已,不礙事的。”
花木槿知道,天照國太子在南國出事,這必定會引發兩國矛盾。
而她,又是這其中的矛盾點,天照國必然會將矛頭指向浣月國。
“一會讓木玄禮來瞧瞧,若是傷口沒有結痂,我們便晚些啟程。”
“別。”
見白戰恪有意想要因為她晚些啟程,花木槿不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