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一切,是白戰恪早計劃好的了?
“這麼說來,天照國太子的事,也在你們計劃當中?”
花木槿不敢相信,如果說天照國調戲綁了自己的事,也是在白戰恪的計劃當中,那她在他的心裏,算什麼?
什麼抓走天照國太子為她出氣,什麼禦駕親征,根本就是他的陰謀?
“可以這麼說。”
得到了木玄禮的肯定,花木槿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
她臉上的神情,露出了失望。
但心裏,她還是想要去讓自己去相信白戰恪,她不認為,他會把自己也放在他的棋盤上,作為一顆棋子。
似是看出了花木槿的心思,木玄禮無奈一笑,伸手敲了一下花木槿的頭。
“傻丫頭,瞎想什麼呢?即便是天照國太子沒有傷你,我與你的那位夫君,也是會抓走他的,你那件事,是個意外,是我們沒有料想到的。”
木玄禮突然解釋,花木槿瞬間便露出了笑容。
她舒了舒心,為自己剛剛有那麼一瞬懷疑白戰恪而感覺到內疚。
“大皇舅,就算如你所說,那皇爺爺也應該不會同意讓你送這麼多糧草和兵器過來啊,難道皇爺爺就不心疼啊?”
木玄禮送過來的糧草,是足夠這邊關十萬將士吃上兩三個月的,算一算,這也是個不小的數目。
雖說南國與浣月國已經簽訂了百年交好的協議,可也不能白白送給浣月國糧草和兵器啊。
“白送自然是會心疼的,不過如果是為了你,父王就是再心疼,也是舍得的。”
“為了我?”
花木槿不明白木玄禮話裏的意思。
她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可問了木玄禮吧,他又不願意說。
“不說算了,我記得,南國來這北麵邊境的路,起碼也得花費上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從浣月國皇城出發時才給你送的信,你怎麼就這麼快趕過來了?”
花木槿大概算了一下南國到北麵邊境的路程,即便是快馬加鞭,也得花費上最少一個月時間,可木玄禮趕來得,也太快了。
而且,他還押運著這麼多的糧草。
除非從她和白戰恪離開南國後不久,他就已經啟程趕往這邊來,否則不會那麼快。
“傻丫頭,難道你忘了,這事早在我們計劃之中,況且,本殿下這一路上,可是一點沒怎麼休息過。”
從木玄禮的臉上,能看出疲憊。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更何況,本殿下猜到,你會偷跟著來戰場上,如若是不早些趕過來,指不定你會感謝什麼胡鬧的事,萬一傷著孩子,如何是好?”
聞言,花木槿身子一怔,有些不可相信。
難道,他不日不夜的從南國那邊慌忙趕回來,是因為擔心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才才……
花木槿心裏清楚的知道,木玄禮這個舅舅對自己很好,好到無法想象的程度。
可是,如若他因為自己,而在途中出了什麼事,她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雖然說,在這之前,她並不知道,木玄禮是因為擔心她才連夜不休的趕路過來的。
花木槿俏皮的笑了笑,鼻子有些發酸,眼眶有些濕潤了起來。
無論是在現代還是穿越來到這個古代,她第一次覺得,有家人是真的好。
她吸了吸鼻子,輕聲說道,“你不是已經給我診過脈,說孩子沒什麼大礙嗎?”
聞言。
木玄禮眸子半斂,臉上神情有些深沉了起來。
他拿開了放在花木槿頭上的手,神色凝重的上下打量著她,聲音沉重,說道,“剛剛那些話,不過是說給白戰恪聽的,你不是不想他知道你體內寒毒的事嗎?把手拿出來,我再給你瞧瞧。”
什麼?
花木槿一瞬心裏沒了底。
如果說在大帳內的那些話是為了說給白戰恪聽的,那照木玄禮這話的意思,就是說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其實並不好了?
想著,花木槿伸出了手,問道:“那是不是,孩子還在吸收我體內的寒毒?”
花木槿的問話,讓木玄禮神色更是凝重了起來。
看著她,木玄禮就感覺像是看到了花傾城,心中對花傾城的愛,無法控製。
“差不多,這些日子,你又沒有服用血腥草的藥丸,寒毒得不到控製,孩子若再吸食,恐怕……”
花木槿身子微微的一顫,一雙漆黑的眸子,透露出了難過與悲傷。
可她也不後悔,將血腥草的藥丸給上官熠。
木玄禮望著花木槿,深邃黑濯的眼眸中,全是柔情,他再次伸手撫上花木槿的頭,手指的觸碰,卻是她滿頭青絲的冰冷。
“丫頭,我的醫術終究是不能完全抑製住你體內的寒毒的,血腥草也隻能抑製一時,若是停了血腥草的藥丸,那血腥草的寒毒便會侵蝕你的體內,這也是為何本殿下讓你定期服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