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槿在說出這些話時,語氣全是冰冷,這冰冷之中包含的,是恨與怒。

珍珠的死,對她的打擊不小,也是她覺得非常內疚的一件事。

而葉挽欣在聽到花木槿的話後,完全愣住了,整個僵硬在座椅上。

當初珍珠死的時候,她還怕那個殺手會再來威脅她,可後來她打探到,那個殺手也死了,當時就放下了心。

因為這件事,將會成為一個別人永遠不會知曉的謎。

畢竟,當初她可是買通了殺手,去刺殺花木槿,但是刺殺花木槿不僅沒成功不說,還傷了皇上,若是這事抖了出來,她恐怕會死得很難看。

可現在,花木槿竟然將這件事挑了出來,她完全慌了。

“我,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本宮身子不適,還請汐妃回吧。”

說著,葉挽欣便伸手想要去推開站在她麵前的花木槿,但花木槿哪回給她推自己的機會?一把便抓住了葉挽欣的手腕,而且力道非常的不小。

“你,你幹什麼!”

手腕傳來的疼痛讓葉挽欣的臉色更為蒼白,一旁站著的青兒見狀,想要上前去阻攔花木槿,但卻被先走上來的綠竹給攔住了。

“你們,你們想對貴妃娘娘做什麼?來人,來人啊……”

青兒見狀,有些急了,連忙想要喚侍衛進來,然而不管她喊得有多大聲,卻是一個侍衛都不曾進來。

“我家娘娘想要做什麼,那是我家娘娘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宮女來插手我家娘娘的事!”

對於害死珍珠的人,綠竹當然是非常不客氣的。

顯然,花木槿此次來葉挽欣這裏,是有備而來的。

“葉挽欣,其實一開始,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好感的,但對於你來說,我對你沒好感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可偏偏呢,你卻要來觸碰我的底線,既然你觸碰了,那就應該做好了生不如死的準備的!”

花木槿抓著葉挽欣的手腕,那力道就是要將葉挽欣手給掰斷的感覺。

葉挽欣吃疼,她本就柔弱,被花木槿這麼一抓,疼得眼眶都泛出了淚花來。

“你,你,花木槿,這裏是皇宮,你當真以為皇上寵你,你就可以胡來嗎?你放手,什麼珍珠的死,本宮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放開本宮!”

葉挽欣想要掙脫開花木槿的手,但是越掙紮,花木槿越是抓得緊。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你是覺得,反正你收買的殺手都死了,所以沒人能將你怎麼樣是嗎?葉挽欣,你千般算計,千般打探,可卻落了當時在狩獵場時,我並未將所有殺手都處決這件事,你不知道,我暗中藏了一個殺手嗎?”

終於,在花木槿說出這一些話後,葉挽欣的模樣,不在是楚楚可憐了。

她瞪大了雙眼看著花木槿,完全不敢相信。

“不,不可能,你……”

葉挽欣剛要否決花木槿,但卻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語不對,忙的停了下來。

“你藏殺手,與本宮又什麼關係?花木槿,你放手,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說狩獵場那些殺手,是我派的人?”

葉挽欣想要撇開自己的嫌疑,但她卻又一次被自己的話,給坑了。

沒錯,是她自己的話坑了她自己。

花木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身子更加的往下俯了俯,一雙眸子讓人不寒而栗。

“我有說是在狩獵場你派殺手的事嗎?我記得,我好像隻是說你買通了殺手,殺害珍珠這一件事吧?”

遽時,葉挽欣一怔,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她最終,還是陷進了花木槿的字眼圈套裏。

“葉挽欣,我自問與你沒有什麼冤仇,你派人刺殺我算了,我沒事你自然安好,但你錯就錯在,殺了珍珠!”

花木槿說完,猛的一下甩開了葉挽欣的手。

葉挽欣整個人癱軟,手被這麼一甩,生生的打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瞬間她的手上便起了一塊紅。

“來人,將聖旨拿來,宣旨!”

這時,花木槿大喊了一聲,。

白戰恪的貼身太監,也就是太監總管張全德,其實一直是候在外麵的,而且他的手上,還拿了一道聖旨。

在聽到花木槿的喊聲後,張全德立馬就走了進來。

張全德笑著對花木槿行了一個禮,那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雖是討厭,但卻終歸是他在這皇宮之中生存的本事。

“娘娘,可是現在宣旨?”

“宣!”

葉挽欣在看到張全德拿著一道明黃的聖旨進來之時,她就已經知道,她已經完了。

張全德拿起聖旨攤開,開始用他尖銳的聲音,宣讀起了聖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