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更是覺得奇怪,這鄴王到底是吃錯藥還是怎麼?竟然是他將大小姐抱回來的,這當真是一件奇聞啊。

可轉念一想,這鄴王花名在外,也就覺得不奇怪了。

濃墨的晝夜,沒有皓月的照耀,就連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一顆流星代筆劃過涼意深顯的夜空,風呼呼作響,已沒有回來時那般溫柔。

房內榻上,傾城女子睡得萬般安逸舒適,時不時會有一聲夢中的呢喃。如此這般的熟睡,倒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床榻邊上,一男子端坐一旁,他的臉上,是一具銀色帶著些許可怖的麵具,看不清他有著怎樣的表情,隻知道,他的一雙眼都放在床上傾城女子的身上。

另一側,一個身影也跟著閃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瞬,皆把目光轉向了紙窗之外。

幽深僻靜的山坡之上,似是一場生死的對決,讓人心生顫汗。

“師兄此次前來,不會就隻為了看一個女人安寢休息吧?”絕色男子首為開口問道,艴然不悅的臉上,帶著的滿是不削。

“幾年未見,師弟似乎不是很願意看到我?”銀色麵具下,朱唇微起。

絕色男子沒有答話,清澈光亮的眸子裏透露著憎恨:“師兄既然辦好了自己的事,還是早些離開為好,可別客死異鄉了。”

“師弟這般,當真是恨透了我這個師兄了?情兒可是非常掛念於你。”

絕色男子冷笑,“掛念?還是讓她把心思放在師兄身上吧。本王,不稀罕。”

“哈哈,師弟可還是記恨著為兄搶去了情兒?”

“你她如何,與本王一點關係也沒有。”

“嗬,師弟當真這般無情,已經忘了那段濃情愜意?”這分明冰冷的話語,帶著萬般的嘲弄與嘲笑。

“閉嘴,本王警告你,別再接近她,否則……”絕色男子眉眼一抬,眸子裏的殺意斯濃,那嗜血的欲味強烈。

銀色麵具男子冷笑,眼神深邃見不著底:“師弟這是,又動情了?”

“與你無關就最好別操那份心,收起你的野心,滾回你的北國,別讓本王再在浣月國看見你。”

“師弟這般,當真是無情呐,為兄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銀色麵具閃著光芒,透露著可怖。

“哼,趁著浣月國內亂時,想一舉拿下浣月國?二十多年了,父皇也去了,你還當真恨著?想要這浣月國淪為亡國?”

風,開始還帶著幾分溫柔,絲絲縷縷的,漫動著樹葉花草,到後來便越發迅猛強勁起來,擰著勁的風勢,幾乎有著老虎一般的凶蠻,在這僻靜的山坡上瘋狂的奔跑著。

“白城淵,不要太自作聰明。”銀色麵具下朱唇的聲音,冷情卻有著血腥味道。

“藍寂辰,奉勸你也不要太自作聰明。”說完,絕色男子消失在山坡之上。

看著消失那處,良久不語不動。男子緩緩抬手,取下臉上的銀色麵具,整張臉在銀色麵具的承托下微微能看清他絕色的輪廓,那一張臉,與剛剛離開的白城淵有著一半的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