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該怎麼做。隻是……”頓了頓,慕容冰喝了一口茶,又道:“他如今涉及的行道特別多,不僅僅是絲綢,米行之類的,就連當鋪,錢莊,也是涉及了。”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竟能讓慕容冰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在這京都做得如此大?還涉及了錢莊?

白城淵正想說什麼,便聽見了外邊傳來了小德子的聲音。

“皇上,皇妃暈倒了,派人來請您過去一趟。”

皺眉,白城淵的臉色甚是不悅,道:“暈倒便暈倒,請個禦醫過去瞧瞧便是,來叫朕有何用?”

小德子在外顯得有些為難,可又不敢推開門,隻得焦急道:“禦醫已是去了,可是皇妃仍是差人過來叫你,說皇妃懷孕了……”

碰……

白城淵一個不小心,將一旁的茶杯碰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懷孕了?為何會這樣……

此時,白城淵內心一陣混亂,腦海裏立即浮現出了那日晚的情景。

慕容冰更是疑惑震驚了,據白城淵所說,他可是從未碰過後宮任何一個女人,而這蘇暖情為何會懷孕了?難道,白城淵已與那個該死的女人發生了關係?

對於白城淵,慕容冰感覺一陣寒意,他明明對他說過,他心裏隻有洛瑤裳的,為何會這般?

猶記得,那日,是洛瑤裳被禁足的第一日,白城淵一人在臥龍殿內喝悶酒,傷了洛瑤裳,他比誰都還要心痛,可他卻不能表現給任何人看,便將自己關在了臥龍殿。

時間追溯到一月以前。

白城淵獨自在臥龍殿內喝著悶酒,白日,是他親手將自己所愛的女人推了開,狠狠的傷了她的心,可又有誰知道,看著她傷心,他比誰都還要心痛不已啊。

屋內,到處散亂著破舊的酒壺,白城淵自嘲,癱倒著身子,活脫脫像一個醉酒街頭的酒漢子,這樣的白城淵,那裏還有半分帝王的氣質。

隻能微微聽見,他口中喊著一個人的名字,“洛洛……”

蘇暖情推開了門,一股酒氣便撲麵而來,讓她有些嫌棄的捂住了鼻子。

朝裏走去,之間白城淵癱倒在床榻之下,已醉得不醒人事。

靠近,蘇暖情試探性的叫著白城淵的名字,“城淵……”

見白城淵沒有任何反應,蘇暖情臉上鄙夷一笑,從袖中掏出了一根如熏香的東西,打開火折子,將其點了起來,放在了一旁。

蘇暖情靠近白城淵,緩緩蹲下了身子,看著白城淵道:“城淵,不要再喝了,你這樣會對身子不好的。”

臉上,蘇暖情顯得有些心疼,對於白城淵,她還是有感情的,隻是那是在離開藍寂辰後,對白城淵升起的一絲依靠感,並不是所為的男女之情。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白城淵忽的笑道:“洛洛,你來了……”

一瞬,蘇暖情的臉上頓時升起了一股恨意,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那次刺殺未將她殺了,真正是她命好,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想著,蘇暖情臉色繼而又換上了一副溫婉的笑容,學著洛瑤裳的口氣道:“是啊,我來了,你怎麼會喝這麼多的酒?這樣可對身子不好啊。”

突然,白城淵一把將蘇暖情抱住,嘴裏呢喃道:“洛洛,原諒我,不要離開,不要離開好嗎?”

內心,對於洛瑤裳的恨意,更是加重了。

蘇暖情回抱住白城淵,用手順著他的背,道:“嗯,不離開,再也不離開。”

聽著這樣的回答,白城淵的內心突然一股燥熱,一瞬將蘇暖情打橫抱起,放在了龍榻上。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洛瑤裳那傾國傾城的笑容,那般完美無瑕,那般好看,那般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