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天林說道:“你還知道我不高興嗎,既然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不來看我,甚至連電話都沒有一個,你就這樣對舅舅的麼?”
淩雲一怔,感情是他生氣了,就忍不住笑道:“嘿嘿,還不是忙嗎,上田那個地方太窮了,您的外甥我苦啊。”
範天林站起來,向會客區走去,而齊偉源端著一杯茶走進來,放下來後又去把範天林的茶杯拿到他的麵前才走出去關上門。
範天林突然笑著說:“知道苦了嗎,那這次來有什麼事?”
淩雲就將來追扶持資金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範天林,範天林聽得眉頭緊鎖,淩雲給他點上一支煙,他吸了好幾口才說道:“這個事情怎麼透著詭異呢?”
淩雲一驚,急忙問道:“舅舅,我不是很明白。”
範天林看著淩雲說道:“你想啊,財政廳是沒有權力扣留扶持資金的,更何況這麼大一個數目。而你找到張主席那裏,卻又這麼巧陳廳長出去了,可就算出去,張主席也可以在電話中問個明白的,他為什麼不問,而要你明天等他的電話呢?”
“這個……也許是張主席想當麵問陳廳長吧?”淩雲有些猶豫的猜測。
範天林笑著說:“這個理由恐怕連你都不信吧?”
淩雲笑了笑就問:“那舅舅您的意思是?”
範天林說道:“一直以來,國家的扶持資金一到財政廳,就會馬上劃撥下去,這個程序我還是清楚的,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私自把錢扣下來不給,這麼大的金額,就算是放銀行一年半載,那利息也是十分驚人的,這樣的事情從去年就開始了,說明他們已經得到不少的好處了啊。”
“我暈啊,這樣都行!”淩雲被這一番話震驚得無以複加,他想了想就問道:“舅舅,那要不我悄悄查一查,您說呢?”
範天林吸著煙,仔細考慮了一會,突然說道:“陳棟梁廳長的夫人叫程豔茹,是陳棟梁的第二任妻子,據說她非常喜歡打牌,賭錢很大手筆,幾乎每天都在名豪俱樂部打牌,而且……而且她有一個牌友兼好姐妹叫張麗影,這個女人是張主席的女兒。”
淩雲看著範天林一會,點點頭笑道:“明白了,那我先走了舅舅。”
範天林看著淩雲的背影突然說道:“晚上回來陪舅舅喝兩杯。”
淩雲轉過身來笑道:“那得有時間才行,如果今晚沒時間,那就明天吧好嗎?”說完就走了。
範天林嘟噥了一句:“這小子,先不說要你請舅舅喝酒,現在舅舅反過來請你喝酒還推三阻四的不給麵子,哼!”
程豔茹,三十四歲,長得豐滿成熟,性感迷人,全身穿金戴銀,一看就是一個小富婆。
可就是這麼一個既有錢又漂亮的小富婆,此刻卻獨自坐在酒吧裏,一個人喝著悶酒。
程豔茹本來是一個快樂幸福的女人,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容貌都非常自信,感覺自己嫁給陳棟梁這個胖子,他一定會像他所說過的那樣,把她當做金絲雀來養、來寵愛。但是當她發現陳棟梁又養了一隻金絲雀後,這種幸福和自信被徹底擊個粉碎!
她也是從小三的位置轉正的,可沒想到自己剛剛被扶正,另一個小三開始威脅她的地位,這種打擊前所未有,令她非常痛苦和彷徨。
於是,就在今天下午,她花錢雇傭的私家偵探告訴她已經查到那個金絲雀的住處之後,她就毫不猶豫的開車過去砸門,很可惜的是,因為勢單力薄,不但沒有教訓到金絲雀,反而被金絲雀辱罵一番,然後又被金絲雀狠狠扇了兩記耳光,再把她推出門去,讓她非常狼狽。可陳棟梁又不在家,連找他出氣的機會都沒有,於是隻好來這裏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