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進財本來就是黑社會出身,此人非常聰明,用利益把發改委副主任兼糧食局局長張凱和省糧食公司老總潘文錦綁在一條船上,通過這兩人結實很多政府裏的高官。馮輝平他們隻不過是他梁進財的打手而已。

果然不出所料,為了保命,馮輝平及其手下聽了陳達的話,沒有任何猶豫全都答應了,告訴隆雲後,隆雲走進房間,從懷裏拿出一個玻璃瓶和一包藥棉,將馮輝平的衣服和綁帶解開,隻見那個掌印的確在惡化,整個胸膛已經發黑,膿液滲出,有一股子腥臭撲鼻而來!

隆雲將玻璃瓶放到一邊,從腰間拔出一柄尖刀,轉頭對滿臉驚愕的陳達說道:“拿打火機來,拆開藥棉。”

陳達掏出打火機遞過去,韓森幫忙拆開藥棉,隆雲打著打火機在尖刀上燒了一遍,然後對馮輝平說道:“我得先割開擠出膿血才能上藥,會有點痛,你得忍著。”

看到有活下去的希望,馮輝平心情大好:“沒問題,這點皮肉之傷我受得了。”

隆雲不再說話,用尖刀輕輕劃開掌印,紅白相間的膿血立刻冒出來,隆雲伸手拿來藥棉在下方接住,然後放下刀開始擠壓,痛得馮輝平咬著牙痛哼。

一直擠到流出來的是鮮血的血液隆雲才罷手,接著打開玻璃瓶,在掌印上撒上藥粉。

說來也神奇,馮輝平立馬感到疼痛不已的胸口突然間變得一片清涼,痛苦立減,不由得很是佩服地笑道:“隆先生真是真人,藥也是神藥,這一放藥就不怎麼痛了。”

隆雲說:“這叫對症下藥當然會馬上見效。”

撒上藥粉後再綁上新的紗布,然後說:“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恢複。”

陳達和馮輝平連聲道謝:“謝謝,謝謝隆先生!”

接下來,隆雲又用相同的方法給另外五個人治療。

經過這樣一段切身之痛,大家都覺得好像重新活了一回,對隆雲的能力刮目相看,而對他的背景更是忌憚,深信隻要照著他的意思做才能免去即將降臨的災難。

有了六個內部人員的情報,淩雲對這張關係網有了大致了解,他將情況向苗斌、副書記龔冰和紀委書記宋明彙報之後,省紀委馬上派人雙規張凱和潘文錦;而公安局配合抓捕梁進財的時候卻出了差錯,被這家夥聽到風聲給溜了!

人民醫院的一個病房裏,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躺在病床上,臉色極為紅潤,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坐在床邊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抓住女子的手正在給她講笑話:“有一個女人在微信上寫道:我家老公昨天和別人家的老婆出去旅遊,迄今未歸。我則被人家老公折騰一夜,好累哦!”說到這男子問道:“你猜怎麼著?”

女子氣憤地說道:“這麼壞的女人還敢在微信公開說,真是奇葩,肯定被罵死!”

男子笑道:“嗬嗬,的確,跟在後麵留言的既有氣憤的謾罵也有很多點讚的,而她那出差的老公看到後,就在下麵回複道:你奶奶的,我隻不過陪女兒去畢業旅行,而你負責在家留守,照顧三歲兒子,要不要寫的這麼刺激,不裝你會死啊!”

“哈哈哈……哎喲,笑死我了……哎唷疼!”女子被逗得大笑,笑得肚子疼,男子趕緊幫忙揉肚子。

這時候,病房門響起敲門聲,男子看看門,就小聲問道:“好點沒?”

女子說:“好點了,你去開門吧,看看誰來了。”

男子把手抽出來,走過去打開門,隻見門外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老的五十四五歲,一臉官威,年輕的三十多,戴著一副眼鏡,左手提著一個果籃,右手拿著一束鮮花。

男子一看到門外的人,登時大驚:“我的天,謝省長,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中州省省長謝文聰,拿著水果鮮花的是他的秘書陳東豪,而病房這位是省紀委副書記連放。

謝文聰笑道:“嗬嗬,連書記,我聽說弟妹病了,特地來看看,她沒事吧?”

連放很是感動,急忙伸雙手和謝文聰相握,笑道:“謝謝省長的關心,請進請進,陳秘書請……哎喲,讓省長您破費了,買這麼多東西。”

病床的女子就是連放的老婆、市民政局副局長肖文,看到謝文聰親自來探望,急忙裝出很吃力的撐著想坐起來,謝文聰趕緊說道:“哎喲你別起來,不舒服就躺著。”

肖文說道:“省長您親自來看我,叫我怎麼好意思,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