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進來後,連風月方才忍下笑,提醒說道:“燃香先生,小兔子要摔地上去了。”
煉妖師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終於伸手托了香香一下。香香終於有個借力的地方了,順勢嗤溜一聲竄進了他的衣襟,在裏麵扭動著身體找個舒服的姿勢窩著,隻露了個小腦袋在外麵。看看站在門口的連風月,再看看被榻上的小皇孫,長長地籲出口氣:終於安全了。
“煉妖師先生,這裏是太子寢宮,你不經允許就擅自闖入,未免太無禮了吧?”太子冷冷地開口了。
香香心裏暗自哼了一聲,四皇子那邊師兄都闖過了,還差你這太**麼?
連風月笑著說道:“殿下,您抓的這兔子,不巧正是燃香先生的夫人。所以燃香先生關心夫人情切,一時失禮,也是情有可原。”
“夫人?”太子冷笑著反問。抱著小皇孫坐在榻上的少女則露出一臉崇拜的眼神,看向香香。這個時候,香香當然不可能去否認,便揚了揚腦袋,“嗯哼”了一聲,一副“別看我這樣子,我老公可是煉妖師”的了不起模樣。
“騙誰呢?煉妖師先生留隻兔子在身邊,也是看上她體內的靈珠吧?”
香香怔了怔,隨即憤怒地反駁道:“才不是呢!師兄才不像你這樣貪心!”
“貪心?”太子淩利的目光轉到了香香臉上。“你不記得你答應過什麼了?”
“呃……”香香知道他說的是她答應把珠子給他的事情。她本來覺得那珠子妨礙到她修煉,拿掉最好,誰愛要誰拿去。但是師兄說不能給,那當然就不能給了。俗話說君無戲言,皇帝才沒戲言,她連個君子都不是,有句戲言又咋啦?當即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反悔啦!”現在有了煉妖師做後盾,她可啥也不怕!
太子臉色一變:“大膽兔子,別以為有連家保你,我就治不了你的罪……”
“殿下,殿下……”連風月連忙勸下。“殿下乃是國之儲君,不要跟一隻沒見識的荒山野兔計較,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要再打擾到顏容郡主和皇長孫殿下,我們到外麵說話。”
連風月好說歹說,終於勸得太子拂袖出去,煉妖師也跟著出去。在外麵殿裏坐定後,連風月便說道:“殿下,非是臣等不想讓您如願,隻是小兔子肚子的元魂珠,都不曾弄清楚原主是什麼人,妄然動它,實在太危險了。殿下乃是千金之軀,實在不可冒這樣的險。”
“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法力這東西,為誰所用了,便是誰的,有什麼危險的,操心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連香香都看得出來,太子現在非常非常地不高興。
“殿下的太**,設有最嚴密的保護結界。殿下出入,也都有太傅大人隨行保護。國師大人也一直都在幫太子殿下測算每日的禍福,助殿下趨吉避凶,保證殿下的絕對安全。恕臣直言,殿下真的沒必要冒險去取這個珠子。”
太子橫了連風月一眼,回眸看看煉妖師,緩緩說道:“要我不打這兔子的主意,也可以,不過……煉妖師先生要留下來,保護郡主安全。”
連風月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問道:“顏容郡主?”
“沒錯。”太子點頭,一邊回眸看向煉妖師。“意下如何?”
煉妖師淡淡地說:“可以。”
太子的神色這才有了緩解,回頭對太傅說道:“為煉妖師先生安排住處,父皇那邊,過會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