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下手狠戾迅速，響亮的耳光刮在沐晚晴蒼白的臉頰，幾乎是立馬就現出來五指印。嬌弱的身軀也被巨大的力道摔倒在地。
下意識護住自己的小腹，沐晚晴心如刀絞。
這般如履薄冰的態勢，是她深深愛著的男人賜予她的。
“皇後娘娘……娘娘……”嬤嬤膝行過去，輕輕將沐晚晴扶了起來。
“賤人，你要是……”淑妃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卻生生咽了下去。
隻因她聽到公公尖聲尖氣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跪下來行禮，九五至尊天生的帝王氣勢著實讓人不敢直視。
沐晚晴跪在地上，臉色蒼白一片，卻回憶起來以前他承諾過的。
他若為皇，她必為後。
他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可是這個後位卻始終沒有和他比肩。
“皇上，您可要救救臣妾啊。”淑妃膝行過去，淚眼朦朧看著顧禹辰，她一動也不動，睜大了雙眼，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聲音哽咽。
“何事。”銳利的聲音，冰冷還不帶絲毫情感。
銳利狠辣的目光宛若鋒芒畢現，卻是直接鎖定了仍舊跪在原地低垂著頭顱的女人。
淑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嘴角狠戾歹毒的笑容轉瞬即逝。
“皇上，臣妾本欲來陪皇後娘娘嘮嗑解解悶，卻沒有想到皇後娘娘竟然羞辱毆打臣妾。皇上，您要給臣妾做主啊。”低低哀泣的聲音婉轉動人，梨花帶雨的模樣也讓人不由心生憐惜。
沐晚晴仍舊跪在原地無心解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淑妃最近受寵風頭正盛，她又何必自找麻煩。這般隱忍下來，不過是被顧禹辰斥責兩句，也就過去了。
他冷冽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跪地的沐晚晴身上，星眸倏然一緊，隻見女人吹彈可破的肌膚，滲著血絲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苦肉計？
沉默不語的他，嘴角忍不住勾起嘲諷的笑容。光是那銳利冰冷的視線，就足以讓沐晚晴如墜冰窖。
“朕的皇後還真是……”顧禹辰頓了頓，才接著話語戲謔，“不愧是鬼門裏出來的，如今武功盡失，竟然還敢對朕的愛妃動手。”
到底誰動手，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可是堂堂天子，說出來的話就是聖旨。
沐晚晴一直回避的字眼，企圖忘記的過去就這樣被提及，猝不及防的疼痛從心髒擴散到四肢百骸，久久揮之不去。
她是鬼門的罪人，卻也別無選擇！因為她愛他。
“皇上，臣妾……”沐晚晴解釋的話語還沒有說完……
顧禹辰直接一把拽過沐晚晴，速度極快，武功盡失的女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幾乎是看著女人燦若星辰的雙眸，顧禹辰一字一頓。
“你以為……這般欲擒故縱的苦肉計，朕就會看上你了？朕哪怕是死了，也不會愛上你。”話語落下，放鬆的手使勁兒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