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邪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便往樓上房間走,完全無視趙雅蘭。

“站住!”趙雅蘭一聲怒喝,雙手叉腰走了過來,氣衝衝道:“你個窩囊廢,把老娘說的話當放屁?”

張無邪沒有吭聲,繼續踏上樓梯,對於趙雅蘭這樣的謾罵,三年來他早就習慣了。

趙雅蘭怒道:“行!長本事了是吧,從現在開始,你別想再吃我們家一碗飯!”

她自以為一直都死死掐著張無邪的軟肋,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變本加厲的辱罵,但沒想到,張無邪就和吃錯了藥一樣,依然沒有理會。

趙雅蘭氣得直接炸毛,扭頭將怒火發到了在沙發上看電話的瞿玉書身上,道:“老瞿,看看你當初找的女婿,什麼玩意,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我們白養了他三年!”

“又是給錢,又是給飯,就差把他供起來了!”

瞿玉書聽到趙雅蘭的發泄,這才看了看張無邪,重重的歎了口氣,滿臉無奈。

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無奈的神色要比趙雅蘭的一通責罵還要直擊人心,過去三年,他已經對這女婿不抱有任何希望,隻剩下無奈。

“歎氣,歎氣!每次都隻會歎氣,歎氣有什麼屁用!”趙雅蘭儼然就像一隻發飆的母老虎。

瞿玉書皺了皺眉,起身道:“行了,我去給你倒,那小子他身體比我還弱。”

一看到張無邪,瞿玉書能夠想到的隻有那止不盡的咳嗽,他真是擔心,哪天張無邪死在這房子裏。

“立刻和我女兒離婚!”趙雅蘭終於忍無可忍,指著張無邪道:“你個窩囊廢,老娘再也不想看見你!”

離婚這個敏感詞以風速傳遍了瞿家的小洋房,樓上休息的瞿妍兒聽到聲音後也出了來。

當然,張無邪也再次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了趙雅蘭。

“看來你也不聾嘛!”趙雅蘭雙手身前,趾高氣昂道:“怎麼,想要求我了?”

她堅信,張無邪一定慫了,馬上就會和自己道歉,哪裏想到,張無邪冷冷道:“離婚,我同意。”

一時間,時間仿佛都靜止了下來,瞿妍兒俯視著樓梯上的張無邪,心中莫名一顫。

“離婚可以,不過你以為可以輕輕鬆鬆從我們家滾出去麼,之前我們給你的三十萬,你得一分不少的吐出來!”趙雅蘭沉著臉道。

張無邪道:“錢我會還你們瞿家,不會欠你們一分一毫。”

趙雅蘭聽著這話,怒極反笑,譏諷道:“你這個廢物還真敢說,別說是三十萬,你能拿出三萬,老娘跟你姓!”

身後的瞿玉書眉頭越皺越緊,開口道:“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給你媽道歉!”

“三十萬,那麼多麼?”瞿妍兒從樓上下了來,眉頭一皺,他雖然知道父母是給了所謂的彩禮,但不知道那麼多。

三十萬對於一個鄉下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吧,怪不得張無邪會放下尊嚴。

趙雅蘭也懶得再隱瞞,接著冷哼一聲,道:“哼,可不是麼,三十萬啊!你要能賺到,還能給我們家當倒插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