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許大華從上到下已經紮了有數十針,密密麻麻,張無邪深知,這每一針下去,對他都是不小的考驗,加在一起的疼痛,不亞於尖刀來回切割。
但許大華紋絲不動,雙眼直視著天花板,全然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張無邪將最後幾枚銀針同時拿起,道:“許大哥,這最後幾針,至關重要,也是最難以忍受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來!”許大華簡簡單單說了一個字。
張無邪手腕一翻,銀針飛刺而出,下一秒,許大華感受到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難受,緊咬牙關,肌肉緊繃到了極致。
看著能夠忍下這份疼痛的許大華,張無邪眼中的敬意更深了。
陽光總在風雨後,一番煎熬之後,張無邪迅速收針,道:“許大哥,準備下床試試吧。”
在極致的痛楚後,許大華感覺體內的血液似乎都煥然一新了,極其舒服,不由道:“我,我真的好了?”
張無邪笑了笑,道:“你自己感受。”
許大華翻身下了床,活動了下筋骨,關節再無一點疼痛,然後順勢做起了一些訓練動作。
折騰了好一會,確認身體真的恢複如初,許大華激動得眼中泛起了淚花,抱拳單膝跪地,激動道:“先生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許大華感激不盡!”
張無邪哪裏承受得住這樣的跪謝,連忙將許大華攙扶了起來,道:“許大哥,你這不是折壽我,什麼再生父母,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醫生而已。”
“不不不,在我眼中,先生就是神醫,你這一手針法,驚為天人!能在退伍後遇上先生,是我許大華的榮幸,從今往後,我許大華這條命,就是先生你的,我願全力保先生一生平安!”
男兒膝下有黃金,從不輕易下跪,但許大華此時真心誠意,跪謝張無邪,並且將能想到的所有讚美詞,全都用在了張無邪身上。
看著眼前的鐵血硬漢,張無邪為之動容。
就這樣,張無邪度過了極其有意義的一天,許大華的到來,讓無邪堂增添了一份新的力量。
安靜的一夜過去,天剛剛破曉,一通電話擾醒了張無邪。
“張小友,實在抱歉這麼早打擾你,詩韻的身體又快撐不住了,勞煩你出手相救!”接起電話,董建林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無邪一下清醒了過來,依舊和前幾天一樣,道:“董老,別著急,我這就過去。”
“恩,張小友,我已經讓劍南開車去你家接你了,煩請你稍等片刻。”董建林跟著道。
張無邪道:“那好,我等他。”
掛斷電話,張無邪不由心想,無量道人的事件看來也並非全是壞處,起碼讓董建林意識到了自己的重要性,現在對自己態度,顯然更加不一樣了。
不多時,董劍南駕駛著一輛豪華賓利到來,對著張無邪所居住的小洋房按了一通喇叭,自己卻並未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