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軒從椅子上起身,看向窗外,隨即邁步走出。
一眾陳家子弟,也隻能跟隨其後,一同去麵對闖入陳家的張無邪。
陳家,相比起嶽家,顯得低調很多,沒有那聯排的豪宅,而是一片寬敞的四方院。
很快,陳瀚軒便見到了張無邪,張無邪也終於見到了所謂的陳家的一家之主。
“張老弟,久聞不如見麵,陳某人總算見到你了。”縱使再不情願,陳瀚軒還是擠出笑容,一副笑臉迎了上前。
沒辦法,就算張無邪是破門而來,此時的他,已經失去了一切砝碼,隻能夠妥協、認慫。
看著陳瀚軒這副態度,張無邪已經猜到,想必陳家得到了消息,對現在的局勢非常有自知之明。
“陳老,這還得感覺你養了一幫好兒子呀,要不是他們要置我於死地,咱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相見的。”張無邪笑著道。
如此諷刺之言,讓陳家子弟聽後心裏極其不是滋味,但又無可奈何。
“張老弟,裏麵請。”陳瀚軒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吩咐管家:“管家,把上好的大紅袍沏來。”
管家立即照辦,可張無邪並沒有進去坐的意思,擺了擺手,拒絕道:“不必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既擺明了張無邪的態度,也讓陳家眾人的一顆心提了起來。
陳瀚軒暗道不妙,張無邪不吃這一套,那可真就難辦了。
“張老弟,有什麼咱們進去,坐下來慢慢談,可以嗎?”陳瀚軒低聲懇求道。
他再無之前的那副脾氣,作為陳家的一家之主,他非常清楚,要想把今天這關過去,隻能低聲下氣。
張無邪看著陳瀚軒,調侃道:“陳老,我可是殺了你陳家子孫數條人命的凶手,你還能讓我進去慢慢談,這份胸襟,我除了佩服,依然還是佩服。”
陳瀚軒一臉尷尬,這就是最悲哀的啊,被夏侯家榨幹了利用價值,現在隻能這樣。
“張老弟,那些不孝子孫,有眼無珠,得罪了你,我再這替他們向你賠個不是。”陳瀚軒抱拳躬身道。
張無邪看著一副屈服之態的陳瀚軒,道:“道歉就不必了,他們已經為之付出了代價,再說了,你為幾個死人向我道歉,沒道理。”
陳瀚軒嘴角抽了抽,張無邪這完全是在自己傷口上撒鹽呐。
“對了陳老,我想知道昨晚找我報仇那幾位大叔,是沒聽你的話呢,還是聽了你的話?”張無邪繼續道。
陳瀚軒反應過來,硬著頭皮否認道:“當然沒有,我讓他們不要再去找張老弟的麻煩,可他們偏偏不聽,擅自行動,哎,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他內心心痛不已,卻還要說著違心的假話,無可奈何到了極致。
“也是,今天一見陳老,我就知道陳老是個有心胸、有遠見的長輩,真是不明白,這陳家子孫,怎麼會一個個目中無人。”張無邪掃視了陳瀚軒身後的子孫一圈,冷嘲熱諷。
要不是盧靖義的叮囑,此時的張無邪,真是不想廢話一句,直接動手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