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無邪饒有興趣的看向吳良,道:“我想知道,你所謂的行禮,是怎麼一個行法?”
吳良一臉邪笑,還以為張無邪上道了,便道:“這個嘛,倒也簡單,你隻要向我和白中醫、鄭中醫當眾磕頭作揖,再一人奉上一碗茶,也就可以了。”
白岩浪立即點頭道:“沒錯,那樣的話,以後在京都,你這中醫館,想怎麼開就怎麼開,我們絕對不會幹涉,畢竟也算是自己人了。”
張無邪聽後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不得不說,這幾個老家夥還真是癡心妄想到了一定的境地,竟然要自己當眾磕頭供茶,簡直白日做夢。
要知道,就是那四大家族的一家之主在這,都得對自己恭恭敬敬的,誰給他們幾人的勇氣?
見張無邪默不作聲,鄭費轉了轉他手中把玩著的玉扳指,道:“姓張的,這是行業裏曆來的規矩,你要是不按照規矩來,我們保證,你這什麼狗屁醫館,一周內必倒。”
此時,無邪堂內的眾病人,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顯然不少人都認為吳良三人的要求過分了,這又不是拜師學藝,隻是單純的靠自己本事開家醫館,憑什麼要磕頭?
但大家夥終究是局外人、旁觀者,並不敢直說,所以隻能小聲的議論著。
董詩韻實在聽不下去,氣呼呼的上前為張無邪鳴不平:“你們這是仗勢欺人!”
“嗬,哪來的小丫頭片子,長得倒是挺水嫩,就是說話也不看場合。”吳良陰陽怪氣道。
白岩浪繼續道:“我說姓張的,這小丫頭該不會是你的小老婆吧?”
“你們別胡說八道,我也是無邪堂的一名醫生。”董詩韻道。
鄭費聽後哈哈笑道:“你也是中醫?現在中醫門檻這麼低嗎,隨便一個小丫頭都敢聲稱自己是中醫了,這可真是讓我們笑掉大牙。”
“可不是嘛,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能給人看病的話,那還不天下大亂,沒病的被看出病,有病的直接整慘弄死了。”吳良譏諷道。
白岩浪也道:“哎,這都什麼世道,醫生遍地走,難怪這裏這麼多病人。”
董詩韻的一句話,不僅引得三人的輪番嘲諷,還讓負責開道的幾名青年男子,也都加入了陣營之中。
隻不過,青年男子更看重的是董詩韻的美色。
“小妞,你說你是醫生是吧,我突然覺得我胸口好痛,要不你來幫我聽聽心跳?”
“嘿嘿,小美女,還有我,我得了一種罕見的怪病,要不到裏邊,你單獨幫我治療一番?”
“對對對,我也是身體難受的要命,你快幫我全方麵的看一看。
幾名青年,輕佻的看著董詩韻,那樣子,根本就是一副狼樣,將董詩韻當成了小羊羔。
麵對出言不遜的幾人,董詩韻捏起了粉拳,緊咬貝齒,她向來不是一個愛發脾氣的人,但吳良幾人,一直在不停的找張無邪麻煩,還如此出言挑逗,這讓她實在難以忍受。
“你們要是再不走,我打電話報警了。”董詩韻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