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盧靖義的口氣,欒老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物,張無邪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安全協會的人,難免有些心慌,不管怎麼說,昨天那死去的人命,都因自己而起。
盧靖義琢磨了片刻,道:“這個嘛,我也不清楚,待會見到欒老,你就知道了。”
“你也不清楚!”張無邪驚詫道:“我還以為,是上麵對昨天的事件有了回應,現在看來,搞不好真是要責罰我的。”
盧靖義笑了笑,調侃道:“張先生,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膽怯,怎麼,平時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哪去了?”
“盧會長,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我這不是也無奈嘛。”張無邪一想到自己之前被迫加入了安全協會,就有些頭疼。
本來自己是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可現在呢,完全是被禁錮在了一個鳥籠之中。
盧靖義也沒再多說什麼,帶著張無邪往裏走去,不多時,來到了安全協會總部的一個秘密房間。
敲了敲門,盧靖義站得筆挺,等待著回應,很快,房間裏傳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進。”
盧靖義拉開房間門,然後道:“欒老,張先生來了。”
緊接著,盧靖義側身,讓張無邪進去,張無邪邁步而入,前者隨即轉身離開。
“我去,就這麼走了。”張無邪見盧靖義就是一個負責帶路的,難免有些心慌。
進到房間裏,張無邪看到在那辦公桌前,坐著一名老者,老者約摸七十多歲,頭發已經全都白了,穿著中山裝,很正式的樣子。
此時,老者正戴著眼鏡,批閱著文件,與盧靖義所說的一樣,這欒老皮膚黝黑,再加上那一絲不苟之態,看上去真是如同鐵麵閻王似的,那模樣,真是夠嚇人。
關鍵是,欒老此時都還在低頭批閱文件,沒有看向張無邪一眼,無形之中給張無邪造成了一種很大的壓迫感。
張無邪強行擠出一抹微笑,主動用試探的口氣詢問道:“總會長,你找我?”
聽到張無邪的聲音,欒仁風這才將手中的筆杆子放下,然後捏了捏晴明穴,緩緩起身,將目光落在張無邪身上。
被欒仁風這樣盯著,張無邪感覺很不自在,但第一次見這安全協會的總會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尷尬的又笑了笑。
欒仁風神色嚴肅,走到了張無邪身前,這才開口沉聲道:“既然是自己人,就叫我欒老吧,和他們一樣,別搞特殊。”
眼前的老者畢竟是自己現在的上司,張無邪哪敢不從,立馬道:“是,欒老。”
“行了,別站著,坐吧。”欒仁風指了指一側的沙發,道。
“是。”張無邪學著盧靖義的模樣,挺直身板,又回了一聲,然後迅速到沙發落座。
欒仁風見張無邪學的有板有眼,卻並不喜歡,接著道:“張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放浪不羈的人,沒必要學得一套一套的,隨意點好。”
這話讓張無邪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什麼意思,莫非欒老是在考驗自己?
張無邪幹脆不去多想,便直接道:“欒老,不知你今早找我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