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惡人穀地下,刑暮歌端坐著觀看眼前陣法中的景象。
那景象,正是惡人穀弟子與四方聯軍交鋒的畫麵。
看著惡人穀弟子節節敗退,張儈皺眉歎道:“有些早了。”
刑暮歌見此沒有說話,而一邊的妖琉璃卻附和道:“對啊,那記殺招留在現在,估計就可以突其不意,發揮最大威力!”
說著,妖琉璃還有些得意,似乎對刑暮歌的失誤很是快意。
不過,當妖琉璃剛說完話,她便捂著心口在地上打滾起來,並且止不住地哀嚎著。
這是惡人印反噬的表現。
本來妖琉璃與張儈是互相牽製,可當妖琉璃做了惡人穀穀主還沒兩天,便發現自己被算計了,並且被刑暮歌算計的死死的。
身中惡人印,手底勢力情報被摸的一清二楚,於是,妖琉璃便很不心甘情願的成為了刑暮歌的隨從。
可妖琉璃本身就實力不俗,並且骨子裏做慣了主人,現在怎麼會願意認別人做主人,於是經常咬著張儈的話把兒有一句沒一句的嘲諷刑暮歌。
可隻要是張儈開口,無論再怎麼折刑暮歌麵子,刑暮歌都不發作,一到妖琉璃這裏,基本上,妖琉璃沒說一句話,她心口都得疼半天。
不過,即使再疼,妖琉璃也不改,她有自己的心機,還想著通過感知疼痛來想辦法辦法破解惡人印。
兵對兵,將對將,即使四方聯軍已經打進惡人穀的大門了,這場仗還是在很有序的進行,刑暮歌在地底靜靜觀看著這一切,也不見其傾城的容顏有半分慌亂。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隻見四方聯軍就要踏入惡人穀的地下一層,可這時,惡人穀的十位頭領竟帶領弟子直接撤退,不再作守。
四方聯軍見此還以為是前方有詐,於是前進的步子也緩了下了,他們細細查探著惡人穀地下一層入口的周圍。
突然,那入口裏一顆人首飛了出來,隨後滾落在四方聯軍前麵。
四方聯軍一雙雙眼睛看著麵前的人首,狐疑許久不敢上前,可軍隊後方這時有一人突然喊道:“董瑾!”
這一喊,葬花古教的人都明白了,這是他們宗門潛入惡人穀的弟子,此刻竟被人摘了腦袋扔在四方聯軍跟前!葬花古教的人見此怒不可遏,順勢就準備衝到惡人穀地下一層,與惡人穀發弟子決一死戰,可這時後方有命令傳來。
“撤軍!”
軍令如山,有這命令傳來,即使再有不甘也要隱忍,四方聯軍開始撤退,很快便回到了軍營。
初戰告捷,可四方聯軍軍營中的氣氛卻顯得很是壓抑。
“這件事對弟子們的影響很大啊。”
殷天正望著眼前的沙盤,沉聲說到。
魏炘歎了口氣開口:“實在不行,我今晚走一遭。”
“不行!”
魏炘一開口,殷天正三人與周圍的長老竟都齊聲反對。
然後,風扈看了看周圍的人講所有長老全部遣散,帳內隻留下了四個人,四方聯軍的四位首腦。
風扈這時當著其他三人的麵摘下了自己的麵具,當風扈露出容貌那一刻,除了雲且的表情依舊淡定外,殷天正與魏炘的表情可是驚訝地很,並且目露喜色。
……四方聯軍營中情況變化不定,另一邊,祖安六人守護的烏雲裏,情況也是變化不定。
楚風感受著自己虛弱的靈魂投影,又看向眼前氣勢如虹的汪鈺,心底不停的算計著該如何規避此戰。
本來汪鈺已經要將楚風的精神力量吸幹了,可楚風真身那裏的天帝劍竟然探出一道銀光,隨後斬向汪鈺,楚風這才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