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婠打車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手術室外麵。
氣氛格外的凝重。
馮初露和陳月蕊神情悲慟淒楚,麵色慌亂不安,無比焦灼的在手術室外麵等候著,哪怕一秒都是煎熬。
“奶奶,他怎麼樣了?”慕婠走過去,出聲詢問道。
馮初露搖了搖頭,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一個沒有站穩,差點摔在地上,幸好慕婠扶住了她,帶著她坐了下來。
“奶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怎麼就進了手術室?”慕婠神色不解的問道。
馮初露這才開口回答道:“你爸他從樓上摔下來了,也不知道他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倒黴,竟然在家裏摔了。幸好小月發現的及時,這才火急火燎地將他給送進醫院,也不知道裏麵情況到底怎麼樣,你爸的腦袋流了好多血,我一想起就覺得心悸。”
聞言,慕婠目光下意識的抬某向林錦月望了過去,正好與她對視,卻從她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焦灼擔憂的情緒,平靜地過於反常。
緩緩的收回了視線,低著頭安慰她道:“奶奶,你別想太多了,也別太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你的身體要緊。”
“他是我的兒子,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麼可能不擔心?”馮初露深深的歎了口氣,心情無比的煎熬,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如坐針氈。
慕婠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我陪著你在這裏一起等他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馮初露起身立馬跌跌撞撞的跑到醫生的跟前,神情緊張地問道。
醫生表情十分遺憾:“病人腦部受到了重創,失血過多,現在處於腦死亡的狀態,什麼時候醒過來,就隻能靠他自己的意誌。”
馮初露聞言,頓時受不了昏厥過去。
陳月蕊也經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直接昏倒摔倒在了地上。
醒來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林錦月和慕婠去了林躍峰的病房,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神情各異。
“他真的是他自己從樓上摔下去的嗎?”慕婠抬眸看向了她,懷疑的眼神問道。
林錦月瞬間臉色一沉,冰冷的聲音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婠神色淡漠到了極點,涼聲道:“我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清楚明白。”
林錦月冷笑道:“可是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
慕婠也不想跟她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道:“林躍峰摔下樓第一個發現的人是你,難道這事情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林錦月狠狠地凝著眉毛,咬牙切齒的反問道:“你懷疑是我將爸推下樓的是嗎?”
慕婠眯了眯眸子:“有這個可能不是嗎?”
“慕、婠!”
林錦月徹底憤怒了。
“他是我爸,我怎麼可能這麼大逆不道將他給推下樓,我沒有你這麼無情無義。你也別將這盆髒水往我身上潑。”
慕婠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但願如你所說。”
“瘋子!”林錦月一臉滔天怒火的模樣,聽著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將她一口給吃掉,霍霍磨牙,“你這個人心思真的是太陰暗了,所以才會把別人也想的這麼壞吧。”
慕婠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事也本就是她的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林錦月晚上回去之後,這才驚覺她今天早上戴的手鏈不見了,那可是價值好幾萬,跑下樓就開始找,可是在樓梯處怎麼找也找不到。
林躍峰出事之後不久,樓梯就被傭人給打掃得一幹二淨,哪裏還找得到她的手鏈。
“今天是誰在這裏打掃的樓梯,有沒有看見一條金色的手鏈?”
林錦月正神色慌亂的將傭人給叫了過來,這個時候,慕婠走了進來。
林錦月眼底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不會再回卻來了嗎?”
“奶奶非要在醫院看著你爸,我回來給她拿幾件厚的衣物。”慕婠緩緩的開口說道。
林錦月沒有一個好臉色,“那你趕緊拿,拿了就走。”
慕婠裝好了衣物走下樓,林錦月還在客廳裏麵,走下來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並不急著要離開。
林錦月沉眉,瞪著她道:“你盯著我看什麼,東西都拿了,還不走嗎?”
慕婠眯了眯眸子,神色淡定如初,言語意味深長道:“我突然想起了,你剛才好像在說,找什麼手鏈是吧?是丟在樓梯這裏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