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從來都是個賤人!(1 / 1)

“晦氣!”渾身盡是鮮血的周寧宇剛被推進搶救室,年勇就指著年可言大罵:“賤人,要是寧宇出了什麼事,我一定饒不了你!”

“爸——”

“閉嘴!”年勇將拐杖往地上敲了敲,滿臉怒火,“寧宇父母都過世了,如果是在婚後出事,你還能拿到年氏的家產,現在好了,他要是出事了,我看你怎麼辦!”

“爸,你怎麼能這麼想,寧宇他——”

“他,他什麼他!”年勇又一次打斷了年可言的話,“你現在心裏指不定在樂是吧?寧宇出事了,你不用結婚了是吧?那該死的吊燈什麼時候落下不行,偏偏在周寧宇跟年可言結婚的時候!保不準就是……”

年勇眼中突然精光一閃,身形立馬頓住了……

昨天晚上,是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帶走了年可言?

是誰讓年可言突然又想悔婚?

年勇眼睛眯縫起來,上下打量著年可言。

“可言,你跟爸說實話——”

“董事長不好了!”年勇的助理突然跑過來,急聲道:“董事長,我們年氏跟周氏突然被七成的合作方毀約,並起訴了!而且股票猛地大跌!”

“咳咳——”

年勇猛地又吐出一口血痰,體力不支地往後倒去。

“爸!”

年勇直接倒在了地上。

緊跟著周宇寧之後,另一個搶救室的燈也亮了起來。

“叮鈴——”年可言頹靡地坐在膠椅上,有短信提示音響起。

“年可言,背叛我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不想被我全部毀掉,一小時後,城南別墅十八號見麵。”

——當場宣布悔婚,要不然,除了婚禮,我還會多收點其他利息。

因為她沒有宣布悔婚,所以寧宇的傷就是他收的“利息”?

年可言看一眼搶救室,眼神黯然,她真的……再賭不起。

一小時後,年可言摁響了別墅的門鈴。

“哢噠——”

大門開啟,一個二十五六歲,穿著家居服的年輕女人走了出來。

“曉勻?”年可言眉頭上挑,言語裏有些驚喜。

趙曉勻,她最好的閨蜜。五年前,她將年驍從火場裏救出來後,就是托付給了趙曉勻。

“曉勻,好久不見,你跟年驍——”

“啪——”

猛然,年可言話才說到半截,伴隨“啪”的一聲脆響,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疼了起來。

她這是……被人打了?

打她的人……還是曉勻?

年可言腦子空白了一瞬,看向趙曉勻的眼神都變得難以置信。

“曉勻,你為什麼打我?”

“賤人!”曉勻突然指著年可言罵道:“年可言,你跟自己叔叔上床氣死了自己爺爺,氣死了年驍的母親,你還想怎麼樣?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年驍!”

“曉勻,我沒有!”年可言牽住趙曉勻的手,懇切道:“當年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的嗎?不是我勾引的年驍,也不是我在祠堂縱的火!如果是我,我怎麼還會冒死救他!怎麼還會為了他,答應嫁給寧宇?”

趙曉勻將年可言的手甩開,眼裏滿是狠毒!

“年可言,你記錯了,將年驍從火場裏救出來的是我,而你,從來都是一個利欲熏心,利用年驍的賤人。”

“不,曉勻這不是你,你不會這樣說的!”年可言後挪一步,輕輕搖了搖腦袋,“你不是曉勻,曉勻知道真相的,她不會這麼說我,她不會的!”

“對,她不會的。”

趙曉勻憋了笑,慢慢朝年可言走近,視線,落在她胸口微露的嫩紅上……

那裏,是這個賤人和江年驍歡愛後的痕跡!

趙曉勻驟然抓住了年可言的衣料,卻在聽到皮鞋踩地的聲音遠遠傳來時,臉色猛然一變。

她看一眼壁櫃的歐式大吊鍾,對年可言笑道:“我扶你起來。”

她的笑意溫和,語氣溫和,就好像剛剛對年可言動手並侮辱她的另有其人。

年可言皺了皺眉頭,卻還是從自己閨蜜手上借力,站了起來。

“啊——”趙曉勻突然手一鬆,自己摔在了地上。

她看向年可言哭訴道:“可言,年驍他已經被你傷得夠深了,如果你真的有恨,就統統發泄到我身上吧,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

“曉勻,你——”

疑問還來不及說出口,客廳的大門就已經打開,江年驍逆光站在門口,眉眼中盡是暴戾。

思緒一閃,年可言突然反應過來,對江年驍解釋道:“年驍,我什麼都沒做!”

年可言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踹飛,撞在了樓梯口的大肚青花瓷瓶上。

花瓶破碎,年可言也是一身鮮血。